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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一聽冰咖啡，福至心靈就猜到羅殷回來了。他滿頭大汗地趕到，徐曼在位子上團團轉，見他像是見到救星。

&ldo;謝謝謝謝，&rdo;徐曼雙手合十拜託拜託，&ldo;你好人做到底幫我送過去吧，在頂前面右手邊第一間就是。&rdo;

換作以前避之不及，現在可是求之不得，莫沫亮出一口大白牙，&ldo;沒問題。&rdo;

&ldo;下午好像是羅總的爸媽來了，剛走一會，看情況不歡而散，你小心點兒。&rdo;

莫沫點點頭。

羅殷辦公室很好找，走到頭右拐，只此一間。

磨砂玻璃門半掩著，莫沫從門縫裡窺視到羅殷坐在老闆椅上閉眼小憩，便輕輕地叩門。

&ldo;進來，&rdo;羅殷睜眼，&ldo;怎麼是你?&rdo;

莫沫晃了晃食品袋，&ldo;送外賣啊，你要的冰咖啡。&rdo;

羅殷走到小茶几邊，見青年將東西一一擺好，&ldo;我沒要這些吃的，你弄錯了。&rdo;

莫沫隨口胡謅：&ldo;三明治是套餐裡的，你們公司又是我們黃金，其他都是店長送的。&rdo;

面對莫沫真誠的笑臉，羅殷此刻也沒多的精力計較小事。

莫沫拆開三明治的包裝袋放在冰咖啡旁邊，&ldo;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喝咖啡吧。&rdo;

羅殷看了看，鼻尖似乎飄散著熟悉的味道，腦海里撥雲見日，浮現出他倆在停擺的電梯裡，他抽菸，對面青年敢怒不敢言的記憶片段。而現在，還是這個人，卻笑得一臉傻氣。

莫沫假意對高層辦公室的夜景好奇，略站了會兒，最後實在找不出共同話題，就要離開。

離開的時候莫沫心情很好，哼著歌回到店裡，收銀小妹一針見血說他滿臉傻樂，是不是看上了徐曼。他急忙搖頭澄清，接著聽她說陳超然卻愁眉不展，躲在樓上。

莫沫去找，陳超然那時在抽菸，晚飯一動沒動，菸灰燃了半截沒磕，被突然出聲的莫沫嚇一跳，險些落到餐盒裡。

陳超然心不在焉，聽說是這樣的小事很隨意地點頭答應了。

&ldo;還好吧?&rdo;

陳超然張了張嘴，狠抽一大口，把菸蒂用力地摁在餐盒蓋子上，燒出一股難聞的塑膠味。

莫沫見他如此惶然，&ldo;到底怎麼了?&rdo;

陳超然嗓音幹啞，&ldo;店子……可能周轉不開了。&rdo;

這事莫沫倒想過，店子開在這數一數二的商務區裡，光是租金就很吃緊。雖說平時生意不錯，也是勉強維持收支平衡，還不算借貸的部分。

&ldo;我對不起你們。&rdo;

&ldo;你不要自責，我們一起想想辦法。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關門，至少你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創業哪有那麼容易的。&rdo;

陳超然一直搖著頭，手緊緊攥著。

莫沫輕聲安慰，也不知陳超然聽進心裡沒有。

晚上營業結束，莫沫笑著對大師傅和小妹說再見，他們也以笑臉回應，總有一些小小的溫暖在寒冷晚夜聚而成火。

&ldo;看來你和新同事相處很愉快啊。&rdo;

莫沫拉下卷閘門，尋聲後望，驚詫道：&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腳步篤篤，眼帶笑意，來者從陰影處現身，短款羽絨服和牛仔褲被穿出與眾不同的帥氣，即使面戴口罩，光是那一雙眼就勾人夠夠。

&ldo;我要是說碰巧在附近和朋友吃完飯，碰巧經過這裡，你信嗎?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