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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上還有幾個&ldo;熟面孔&rdo;，羅殷裝作沒看見，一路客氣地應酬，一路端著酒杯避到角落。

午後陽光明媚，正是春意濃時，連擺設用的塑膠花都煥發光彩。無聊又無煙，羅殷有點想念家裡那個人了。和小狗一樣，他走哪兒就跟哪兒，現在還得負責每天餵飯。他吃香喝辣，格外破例給莫沫點了油膩葷腥。

莫沫愛吃又好吃，無聊翻他朋友圈，全部和吃的有關，不是學著菜譜做了些什麼菜，就是今天和誰去哪兒吃了什麼菜，還拍得好看，鮮艷誘人。

羅殷被勾起點食慾，手邊卻只有酒和觀賞性大於食用性的點心。

&ldo;羅先生，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rdo;

羅殷抬頭，眼前高挑的男人有點面熟，一時之間也記不起來。

&ldo;上次我們在一條巷子裡見過。&rdo;

男人點到即止，羅殷驀地回憶起來，&ldo;是你?&rdo;

蔣虎哲笑著和羅殷一同靠在圍欄上，端著酒晃了晃。他們在二樓陽臺，一樓樂隊現場演奏著輕快的舞曲，才子佳人推杯換盞，結伴起舞。

&ldo;魏小姐也來了，舞跳得真好。&rdo;

羅殷轉過身，收回視線。

蔣虎哲與他對視，&ldo;前幾天，魏小姐在我這裡寄存了一條鑽石項鍊。&rdo;

羅殷一點就透，上次魏霖見他還戴著，還沒幾天就已經當賣，可見窘迫。樓下魏霖剛跳完一支舞，白`皙的臉上透出紅暈，一雙含情脈脈眼，望眼欲穿。他朝魏霖虛虛碰杯，絲毫不掩譏諷之意。

蔣虎哲說，&ldo;魏小姐不懂愛惜，放我這裡生灰，糟蹋了。&rdo;

羅殷道，&ldo;找個下家轉賣或者送人。&rdo;

蔣虎哲說，&ldo;魏小姐把項鍊交給我時，說了很多，讓我不要輕易出手，看來還想取回去。&rdo;

羅殷道，&ldo;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想要，憑本事吧。&rdo;

蔣虎哲笑了，&ldo;人云亦云不如眼見為實，如今羅先生哪裡情場失意，分明是得意。&rdo;

羅殷道，&ldo;說了這麼多，你想問什麼?&rdo;

蔣虎哲直言道，&ldo;我什麼也不問，作為過來人，只想好心提醒一句，在男人身上栽跟頭可難忘多了。&rdo;

&ldo;多謝提醒，&rdo;羅殷問，&ldo;你和他又有什麼關係?&rdo;

蔣虎哲意外一愣，掩飾說：&ldo;就像魏小姐和你。&rdo;

羅殷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

蔣虎哲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遞給羅殷一支，替他點上，自己也點了抽，繼而說道，&ldo;當時我在朋友的公司幫忙，他也在那個公司，拿不出業績，被批得狗血淋頭。我看他可憐，調到身邊做事。&rdo;

蔣虎哲吐了個煙圈。一樓正有個侍者打翻了盤子，被領班叫到角落教訓。蔣虎哲看著這一幕，不禁想起他見莫沫的第一眼也是如此。那時候他初來乍到，不能服眾，看到莫沫被罵廢物，一時興起把人要過來，就是要證明老子帶個廢物都比你們強。

&ldo;他靦腆內向，根本做不來交際應酬，但踏實認真，又聽話，太聽話了。&rdo;蔣虎哲笑了聲，&ldo;能幹的不少，真能按心意做事的不多。&rdo;

羅殷聽他講，磕了截菸灰。

&ldo;後來我們鬧了些不愉快，他就走人了，我沒想到，他被人拉著搞創業。&rdo;

如今搞創業屢見不鮮，從蔣虎哲嘴裡說出來像是搞傳銷。就算認真地創業，在他們這些老滑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