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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慕曦說：&ldo;行了，徒兒受教了。對了，你為什麼不在檢委會上說你見過目擊證人蔣國根呢?他可是親口告訴過你，鍾天崖是正當防衛呀。&rdo;

向淵說：&ldo;我在檢委會上說這個算什麼?算是作證嗎?如果是作證，我就應該把我的證言形成筆錄，那我就成了案件的證人了，如果我是證人，我就必須迴避，不能再擔任公訴人了。&rdo;

顏慕曦說：&ldo;不是還有我嗎?&rdo;

向淵說：&ldo;慕曦，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這個案件要翻案的難度非常大，我怕你承受不住呀。&rdo;

顏慕曦說：&ldo;嗯，而且如果你迴避了，就得換一個主任檢察官，那指不定別的主任檢察官的意見就是定罪起訴，跟我意見完全相反，那我也得氣死。唉，我們處裡那幾個主任檢察官，水平都比師傅你差遠了，我只服你一個。&rdo;

向淵說：&ldo;又來了，說話注意點。&rdo;

顏慕曦說：&ldo;我知道，到外面我不會這麼說的，我還沒有那麼傻。&rdo;

向淵說：&ldo;還有，如果我作這個證，檢委會委員們很可能就會問，為什麼公安找這個人作證他不肯，為什麼我一出馬他就願意作證呢?我是怎麼讓他告訴我實情的呢?那我總不能說是我媽配合我演的一齣戲吧，那不是連累我老媽了。更重要的是，即使我出來作證，我也是聽證人蔣國根說的，是傳來證據，而蔣國根這個原始證據的出證人又找不到，那我這個傳來證據的證明力就很弱，未必會被採信。&rdo;

顏慕曦說：&ldo;嗯，看來你是深思熟慮過的，還是不能出這一招。唉，你不作證人，倒是不用迴避了，但我們作為公訴人，心裡都知道鍾天崖是無辜的，還讓我們怎麼去指控他?&rdo;

向淵說：&ldo;我們可以保留個人意見，但檢委會的決定必須執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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