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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皇上也應該不可以啊,姚海棠就奇怪了,關鍵是這人來這裡做什麼來的。
還是安豐走南闖北知道得多些,豫洲來了不知道多少趟,自然知道一些事情:“豫妃娘娘葬在這裡。”
“后妃不都是葬在陪陵裡嗎,這位豫妃娘娘是誰的母親?”姚海棠對宮裡這些事還是不甚瞭解,當然她也沒想過要去了解,她自己的事兒都煩著吶。
“豫妃娘娘是慧思公主的母親,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自從慧思公主三歲起,一直是病了好好了病的,慧思公主就養在了先皇后娘娘身邊。”安豐說著連忙拉了姚海棠站在一邊,嘴裡還說了聲:“姑娘,低頭。”
是皇帝來了,姚海棠低著頭也忍不住瞥了一眼,說起來在宮裡也待過,可她還真沒見過皇帝。只敢掃一眼,看清楚了是個中年人,衣著打扮都隨意,但氣場強大得很,行步舉止間一派的皇貴之氣。不如杜敬璋好看,但比杜敬璋更穩更渾厚。
她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比喻,反正這就是一老辣老辣的姜,杜敬璋跟這一比就是塊姜而已。
看這一眼,皇帝當然不至於注意到姚海棠,太平院的黑衣人接應了皇帝離了碼頭,整個碼頭這才又恢復了正常的秩序。雖然沒人報皇帝來了,但是豫洲的百姓沒少見這陣仗,所以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
“滄海水運豫洲分驛。”也就是到了姚海棠才知道,水運的名兒叫滄海,她從前一直水運水運地叫著,旁人就順著她這麼叫。
“是了,姑娘請進。”安豐說著就引著姚海棠上臺階。
這時裡間有人走了出來,看模樣應該是個管事兒的,一見是安豐引著個姑娘來了,就立馬上前來:“見過安大先生,這位可東家?”
這個人安豐跟姚海棠說過,姚海棠遂點頭招呼了一聲:“孫先生,總提安豐提起你,豫洲這邊多仰仗於孫先生照拂,一直沒機會當面道謝,這回來總得好好謝謝孫先生。”
“東家這話說得,我不過應名管著些事,哪值得東家這一個謝字。”陳先生引著安豐和姚海棠進屋裡去,讓旁邊侍候著的人去倒茶水。
“孫先生,把人叫來跟東家把事說說,也省得東家還有不清楚的地方。”安豐對豫洲的事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這事雖然不是拖得太久,但卻把人拖得心力交瘁,姚海棠是在京裡不知道。眼下這件事,太平院不好插手,而杜敬璋那邊又尋思著讓姚海棠立點聲名,所以安豐這才把事告訴了姚海棠。
待這孫先生把事說明白了,姚海棠是既好氣又好笑:“你們當時就不應該攔著,我們找的船工都是本地人嗎?”
孫先生答道:“不是,本地人不多,因為豫洲這邊的人大都不大好駕馭,所以招得少,也只招了一個識文斷字的人來寫寫算算。”
“那好,安豐,你去安排人把我那兩大箱銀子抬過來,就擺在堂中間。午飯後把所有人都叫過來,透一點兒聲,告訴他們我帶銀子來了。”姚海棠忽然覺得拿銀子砸人這種事兒果然有趣,既顯闊氣又顯豪氣。
安排好了後,姚海棠和安豐一塊去吃飯,豫洲也有天然居,姚海棠吃得舒坦了喝著茶,然後一側臉就看到熟面孔了:“安豐,你看那邊是不是皇上?”
都不用安豐回答,那邊陣列嚴實,黑衣人隱隱,雖然不怎麼顯眼,可姚海棠是見慣了太平院的陣仗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得是,看到太平院的人了,還有廷衛的人。”安豐說著也看了一眼。
“這父子倆口味兒倒一樣,剛才那邊端過去的菜全是杜敬璋平時最愛點的,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為什麼杜敬璋通常表現得不敬不重,皇上還就吃他這口。”姚海棠總是覺得皇帝對杜敬璋的偏愛有些過了,這下再一聽人有最愛的妃子,皇帝心裡最重要的人不是先皇后,就更加疑惑和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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