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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小曉畫畫，是傾盡全力全神貫注的，輕易不會被打擾到。董柏寒什麼時候走的，她並不知道。

董柏寒邁出教室的同時，回頭看了眼，她沒了剛才的清淡，胸前的紅花怒放著，像生出了花魂，纏繞在她的脖頸伸展到下頜……再看她專註明亮的眼神，真有點瘋癲藝術狂人的氣質。

收回視線，一眼瞥到牟澤，董柏寒快速逮住他後脖頸，把正要說話的牟澤揪出教室。

&ldo;你拉我幹什麼？我跟那丫頭道個別。&rdo;牟澤沖董柏寒嚷嚷道。董柏寒目的達到，鬆了手，越過他道：&ldo;她聽不見了，你別打擾她。&rdo;

牟澤挑了挑眉，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ldo;大尾巴狼一隻，看你裝到什麼時候。&rdo;這才去追董柏寒，追上人後，他難得正經道：&ldo;寒哥，上次說的你想好了嗎？我這些年存了些，你那些數學物理比賽的獎金要不要拿出來，一起幹？&rdo;

☆、征程

董柏寒腳步頓住，他回頭看向牟澤，牟澤迎上他的目光。慢慢地，董柏寒把目光從牟澤臉上移開，朝著他剛走出的教室方向望去。他望的時間有點長，眼神漠漠，從神態中看不出什麼。

原本董柏寒心中想的也不是什麼驚濤駭浪，他只是想到，鄔小曉扔在桌上的，她一直背著來上學的包，還有包上並排放著的手機、平板、前端播放器，以及那些一個中國字都沒有的作畫工具。

他微低了下頭，再抬起時，目光堅定：&ldo;好。&rdo;牟澤笑了，攬住他，開始天馬行空的描繪著想像中的美好未來：&ldo;寒哥，沒有比咱倆更搭的了，你的頭腦我的錢，而立之年太遙遠，我等不及，我要在十八歲成年之時就實現財物自由，做大學裡的校園土豪。&rdo;

董柏寒被他說得扯起了嘴角，笑過，在牟澤說到停頓處，對他做了個球場上互相加油的拍手動作，真誠道：&ldo;阿澤，謝謝。&rdo;

&ldo;不用，我們是互利互惠，合作關係。&rdo;說起這個合作，還得拜那場架。打過之後，兩人接觸多了起來。有一次高一的放學早，在北館等著高二的一起練習。牟澤閒極，拿著平板看股市收盤後的資訊。

他看得唉聲嘆氣，旁邊聽著的董柏寒側頭看了一眼，過了會兒，牟澤聽他說道：&ldo;把圖形縮一下，看眼年線。&rdo;牟澤聞言，直接把平板遞給他：&ldo;給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rdo;

不知是不是董柏寒一臉正式的態度太讓人信服，牟澤很想聽聽他的見解。可當他真聽到時，卻不得不打斷對方：&ldo;哥哥，你說得我聽不懂。&rdo;想自己十二歲時就拿著他爸給的十萬塊啟動資金入了市，牟澤自信對股票，他還是懂的，最起碼天天看盤，也看了三年了。怎麼平常熟悉的東西，到了董柏寒嘴裡，他就聽不懂了呢？

董柏寒被他打斷，意識到什麼閉了嘴，只重新低頭操作起來，中間還拿出紙和筆，寫寫算算的。半小時後，他拋給牟澤一個股票程式碼與635的價錢。

&ldo;明天這個價格掛上，一週後拋掉。&rdo;董柏寒說完，把平板還給他，拿上籃球上場了。轉天牟澤沒猶豫地按他說的做了，這三年來，有掙有賠，十萬塊被他炒得只剩了七萬，他也不在乎再繼續賠。無來由的，他就是想相信董柏寒。

而信他的結果就是，董柏寒給的價格，他買到了，轉天就沖了八個多點，第二天七個多，第三天第四天兩天漲停。第五天漲停開啟時，牟澤把它賣了。正好一週的時間，五個交易日，把他這三年折騰賠掉的百分之三十掙了回來。

他興奮地找到董柏寒，從此寒哥不離口：&ldo;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