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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帝看著他,眼神裡全是憐憫:「霖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啊!外頭真的都是你的人?」
這話一說,蕭霖有一瞬間的慌亂,楊業也有些不知所措,不可能,他每一步都算的精準,不可能會出差錯,一定是他在騙自己。
「別信他,既然他不肯交出玉璽,那咱們也不必和他廢話了,殺了他,皇位自然是到你手裡。」楊業下了狠心,將指節捏的發白。
蕭霖有了楊業的話,直接下令:「來人,給我殺了他。」
話音落下,在場卻沒有一個人動,蕭霖這才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他,楊業和阮康順已經被包圍起來了。
「這……」阮康順轉了一圈,他們被圍的嚴嚴實實,根本沒有突圍的機會,手中的劍瞬間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輸了,輸了,最終還是棋差一招。
蕭霖猶不接受事實,大聲吼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快啊,去給我殺了他!」
他已然有些癲狂,拿起掉在地上的劍:「好啊,你們不去是吧,好,我去。」說著提劍就向靖安帝刺去。
蕭騁幾個閃身就到了他身邊,擎住他,手腕微微一動,蕭霖整個手痠麻的動彈不了,手中的劍再次掉在地上。
敗勢已顯,楊業跪倒在地,不斷地用頭撞地,嘴裡嗚咽著,再抬起頭的時候,淚水不斷的從眼角滾落:「皇上,臣這條命是不想要了,只是這一切都與臣的家人無關,懇請皇上饒了他們吧。」
最後關頭,他還是想為自己家人求一條生路,即使機會渺茫。
阮康順也跟在後面跪下了,頭磕的「咚咚」直響:「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臣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
「你們跪下了做什麼?咱們還沒有輸,你們一定還有後招對不對,對不對!」蕭霖掙扎著問道。
「太子殿下,您就醒醒吧,咱們,徹底輸了。」
靖安帝目光輕飄飄的從每個人身上掠過,最後落在窗外,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幽幽說道:「知道你們輸哪兒了嗎?」
「你們輸就輸在太過自大,你們以為,這些人沒我的允許,會隨隨便便被你們調動?你們以為這宮門沒我的允許會隨隨便便就讓你們進來?你們以為我病重了就拿你們沒辦法?我告你們,就算我今天死了,他蕭霖也別想坐上這個皇位!」
這一環一環,一步一步,他們自以為□□無縫,沒想到在靖安帝眼裡只是跳樑小丑一樣的存在,怪不得,怪不得計劃這樣順利。
「我唯一算漏的就是你!」靖安帝指著貴妃,咬牙切齒:「我告訴你們,今天在場的一個都別想逃,通通給我打入天牢,其家人全部流放塞外,終身不得回京。」靖安帝給他們判了死刑,而後有些無力的躺回靠枕上,揉著額頭,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
蕭霖三人很快被壓了下去,蕭霖直到被帶走都沒有回過神來,木頭人一樣,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在唸些什麼。
貴妃哭的聲嘶力竭,靖安帝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曲終人散,鬧哄哄的大殿裡終於恢復了平靜,剩下的只有蕭騁一人,他垂著頭,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這寂靜。
靖安帝稍作休息,睜開眼睛,看著蕭騁:「小八,以後,這天下就要交到你的手裡了。」這是靖安帝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皇位的事情。
「皇兄。」
「你不必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就算解了那個毒,我的病也好不了,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我也累了,你千萬別學我,最後落得個像今天的下場。」被親生兒子逼宮,他的一生不能更失敗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蕭騁也擔心家中的情況,沒有推辭,騎上馬,朝與嚴欽約定好的地方飛馳。
蕭騁走後,空蕩蕩的大殿中,靖安帝閉上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