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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檎氣得七竅生煙,想說「哪個要你讓?該讓的時候你怎麼不讓?這真時候裝什麼孔融讓梨」 ?
蘇綰怕她作禍,擋住林檎,只瞅著蘇繡,道:「承蒙二姐姐如此寬容,只是婚姻大事,不是你我姐妹說得著的。」
其實她知道,這府裡長輩沒有誰會給自己撐腰做主,說這話也不過是諷刺蘇繡身為黃花閨女,卻口無遮攔,有失女子風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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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繡才不在乎這個,看蘇綰慫了,蘇繡啐了一聲,轉向宋槿,歡快的道:「前頭有棵近百年的西府海棠,我昨兒瞧著都打苞了,正好給你剪幾枝,回家養幾天就開花了。」
宋槿從頭到腳,打量了蘇綰半晌,只疏離又不失客套的朝她點點頭。
在她眼裡,蘇綰也並不比蘇繡就可愛幾分,至於蘇綰如何可憐,那是她自己的事。
她很樂見這兩姐妹掐得和烏眼雞似的。
世上總有一種人,自己過得好,便見不得別人好。自己過得不好,就更巴不得別人比她過得還不好。
宋槿就是此類。
第4章 強詞
宋槿很快轉過臉,聲調輕快的對蘇繡道:「好啊,我可聽說過,你們府上這棵西府海棠還是從百里之外的棠寧寺移植過來的呢。」
「那是自然,這話說來就長了,你聽我慢慢給你講……」
兩人邊說邊走遠,林檎不由得哭出來:「姑娘……他們太欺負人了,現下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嫁了那魔星?」
蘇綰看她,無耐的笑道:「你哭什麼?事情不是還沒定下來嗎?總有辦法的。」
「總有辦法的」這話都說了兩遍了,說得越多,越說明蘇綰心虛,這話不過是自我安慰,其實她自己都不信。
林檎氣到崩潰:「能有什麼辦法?聽宋大姑娘的意思,大太太那邊肯定有了定論了,她是當家太太,既然她都有了決斷,老太太一向耳軟心活,再說又是為了二公子,這事只怕不會再更改了。」
蘇綰喃喃的道:「不到花轎上門的那一天,總還有辦法可想。」
沒有父母長輩,蘇綰連知情權都沒有。
她還要感謝蘇繡的心直口快,讓她提前知道了這樁婚事。
否則只怕真要一直被蒙在鼓裡,直到稀里糊塗的被塞上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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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被林檎哭得心煩,同時也是一時意氣,便帶著林檎去見蘇老太太。
林檎有句話沒說錯,趁熱打鐵,這事是從蘇繡那裡聽來的,不趁著今日宋二太太尚在,把這事挑破,以後更沒機會提了。
不管能不能拒絕,總好過窩裡窩囊的吃悶虧。
不巧,宋二太太帶人才走,蘇大太太一眼瞧見蘇綰,微帶不愉的問:「三丫頭,你怎麼來了?」還能往外跑,看來還是活計太少了。
蘇綰便低頭抹著眼角道:「我來見祖母。」
蘇大太太的心思和蘇繡是一樣一樣的,那就是看不得一個女人或是姑娘家生得妖妖喬喬,又梨花帶雨。
眼看蘇綰這般楚楚生憐,本能的生出嫌惡來。
她暗暗哼了一聲,按捺著脾氣和性子,嗔道:「你這孩子,好生不曉事,這是打哪兒受了委屈,又來找你祖母告狀?你祖母年紀大了,得好生靜養,禁不起你這般折騰。再說了,你這一年小二年大,早不再是小孩子,以後別為芝麻綠豆大的事就打擾老太太。萬一她老人家氣病了或是氣個好歹,這不是你大大的不孝嗎?」
蘇綰:「……」
這帽子扣的可真夠大的,三兩句就說是她氣壞了老太太,就是她不孝。
蘇綰心說,她幾時告過狀?哪次不是蘇繡惡人先告狀?
就算她有心求得祖母庇護,可哪次又佔過什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