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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遵化毗鄰無終,又在後方,假如我軍從遵化超小路,神不知過不覺的直插無終城,那麼烏延必定不做防備,我軍可以趁勢佔領徐無山,切斷右北平大人烏延和他的大單于蹋頓的連繫。烏延軍心必然大亂,不戰自愧也。”我笑道:“田疇,他是不會借道給我們用的,難道他不害怕你給他來個‘假道滅虢’。”
郭嘉神秘一笑道:“我有把握說服他。”我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田疇這人我知道,他對我們袁家有戒心,以前他在沒做遼西太守之前,父親曾經多次邀請他到冀州做官,可他根本就不理睬。田疇做了遼西太守之後,每每害怕袁家吞併,就在右北平附近部下重兵,他怎麼會借道給我。”
郭嘉道:“這人和我是老相識了。”我笑道:“莫非他是潁川人?”郭嘉:“不是,不過他曾經在拜在潁川‘陸績’門下學習,和我算是有同門之誼。”田豐道:“即使如此,他也未必就肯借道。”
郭嘉道:“田疇這人你們不太瞭解,他其實是個胸無大志之人,雖然才高八斗見識廣博,但絕對無意於逐鹿天下割據一方,此刻他在遼西,北有公孫康南有大將軍袁紹,整天就是個提心吊膽。我料想他早就想有所歸屬,不過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如果嘉去遊說,相信,他會借道,如果這次可以順利平定幽州,說不定,他會傾城來降。”
“原來如此,那奉孝你就為我走一趟。”我欣喜若狂,因為只有我知道,田疇的作用還不止於此,我記得三國演義上說,他似乎是精通烏桓地理的。
田豐點頭道:“只怕,太守閻柔守不住十五天就丟了城池。”賈詡陰鬱的眸子裡忽然爆出一星光彩,謙遜的道:“詡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我一聽他要發言,趕緊說道:“文和先生請講。”賈詡道:“其實,公子根本就不必擔心閻柔守不住城池。”郭嘉的眼睛也突然一亮。賈詡道:“公子手中有騎兵五萬,可以分兵兩路,一路由公子親自率領主力騎兵,從河間官道付援無終。而公子令派一員大將帥步兵從遼西襲擊敵後。蹋頓聽聞公子從河間來,必定會分兵拒敵,這樣一來,閻柔在城中的壓力就會減小,依我看來,在多堅持個十天八天應不是問題。”
田豐道:“閻柔這人我知道,是個果敢冷靜的戰將,尤其精善守城,當年劉虞和公孫瓚作戰時,他曾經多次獨立把公孫瓚拒之門外。”郭嘉讚許的點了點頭。
田豐道:“不過,冀州城歷來沒有水戰,漳河中幾乎沒有戰船。只有五艘,用來巡航防備公孫康逆水偷襲的中型船隻,最多可以運兵兩千。”
郭嘉冷笑道:“出奇制勝,兩千精兵足以。”
我沉吟道:“好,那就讓張將軍和胡車兒校尉、袁胤朱靈,陪你走水路,我和文丑帶騎兵走陸路。我軍在人數和戰鬥力上,都比敵人要低,如果不能出奇制勝,勝負難料,就這麼辦了。”
按照郭嘉的作戰方略,騎兵輕裝奔襲,拋棄一切輜重旗幟,把糧草車隊甩在百里之外,沿途就食於河間郡和任丘郡,第九天的午後,驍騎營前哨,已經抵達無終城五十里之外。文丑立即下令,大軍停止前進,驍騎營後撤五里紮營。這裡地形有點複雜,文丑以他超卓的軍事才能,和多年的行軍經驗做出果斷決定。
眼前一片青山如黛,山上輕鬆翠柏高下相間山坡上的野花雜樹現出一片絢麗的色彩,山坡下一片百花齊放映著燦燦斜陽,幽靜的山谷和險峻的峰巒構成一幅天然的水墨畫。文丑以他軍人的知覺在這靜謐安逸的景色中嗅到一絲不祥的氣息。職業軍人對地形太敏感了,在他看來這裡的風景雖好,但是山勢太險惡,容易埋伏,也容易中埋伏。
幽州右北平臨近易水,自古多慷慨豪邁之士,荊軻大哥,就是這裡土生土長的老鄉。這裡民風彪悍,自古以來異族橫行匪患猖獗,腳下的每一塊石頭翻起來,都能看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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