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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個軍官。不管他,這年頭,就算是軍官,給他帶上一頂反叛的帽子,報到郭圖大人那裡,他也照樣活不了。
壞小子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你是從那裡冒出來的,敢替反賊說話,不要命了。”心想,你要是敢跟老子橫,就把你做反賊一併辦了,反正我們人多,諒你抵不過,先斬後奏,郭圖大人說不定還有獎賞呢。
“放屁,你張口反賊,閉口反賊,他們那裡造反了,趕快把人放了。”我厲聲呵斥。
帶頭計程車兵翻著三角眼瞪我,點了點頭,忽然對著身後一招手道:“來呀,捉拿反賊。”身後提著刀的二十幾個士兵,像惡狗聽令般,叫囂鼓譟著衝過來。他自己也抽出刀來,上撲。
我憤怒無比,冷笑:“找死。”在他揮刀砍下來之前,槍頭巨蟒翻身般,鑽入他的咽喉,彭的一聲拔出來,熱血狂出,噴在隨後而來的幾個人身上。
這些毫無軍紀的雜種,對付手無寸鐵沒有縛雞之力的老百姓還行。一遇上硬手,立即一個個面如死灰,向後退去,翻身上馬,見鬼般落荒而逃,去報信了。看樣子就算他親爹在後面也顧不上了。
從城門到甄府,到處是騎馬賓士的亂兵,混雜囂亂,塵土飛揚,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太陽昇過頭頂,照著那座宅邸的大門,巨大梧桐樹的葉子上,晨間的清露珠光閃耀,這棟房子便是甄家的住宅。
大門口兒並沒有堂皇壯觀的氣派,只不過一個小小的黑漆門,完全配不上這座宅子規模。梧桐的樹蔭罩蓋在門前。看到這顆梧桐樹的樹葉,我的心裡稍微的安定一點,至少可以說明,甄宓的生活還可以,沒有去吃樹上的葉子。
可是樹蔭下的情形,卻讓我有些,氣衝頂門。
兩隊手持刀矛計程車兵,森然肅立在大門兩邊,一個個目不斜視神情冷漠,似乎隨時都能跳起來殺人。
他們一動不動,僵硬死寂,從遠處看來,就像是五六十根枯樹樁。
我冷笑了一聲,提馬直闖。六十幾只長矛,立即空中交叉,形成封門。黑漆門開著,從裡面走出個跨刀的中年將軍。這人我認得,是城門校尉馮禮。他是袁尚手下,唯一沒有遭到清洗的官員。聽說,是給郭圖送了厚禮的關係。
馮禮四十來歲,短粗身材,結實健壯,濃黑的眉毛,眼下微微松垂,沒留鬍子,頭髮烏黑。
馮禮看到我先是一愣,繼而臉上現出驚恐的神色。
“二公子,您——您回來了,啊,我們是奉命來保護甄府的——現在亂民太多——有危險。”馮禮一個勁的嚥唾沫,緊張的臉通紅,脖子粗了一圈。
保護?還是軟禁?
馮禮喝令士兵們退下去。我下馬淡淡道:“將軍辛苦了,你們回去吧,這裡本公子親自保護可以了。”
“不,我們不能走,大家是奉了主公的軍令來的,怎能說撤走,就撤走,再說——”馮禮低著頭,翻著眼皮,看我的表情。
我沉著臉道:“再說怎樣?”
馮禮道:“再說,公子一個人,人手不夠,現在的亂民實在是太多了。”
我冷笑了一聲,向裡面走。馮禮張了張嘴,想要阻攔,我一瞪眼,他嚇得把話又咽了回去。
一個十八九歲的丫鬟扶著一個老婦人從上房裡走出來,和我碰個對頭。老婦人五十幾歲,寬肩膀兒,方臉龐兒、微微有點粗壯,說話聲音清脆,一副發號施令的腔調。只是此刻眼神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慌亂。
這人我也認識,沒問題的話,應該是我岳母。
“岳母大人,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吧。”我連忙躬身施禮。
岳母看我的表情,就像是溺水之人忽然捉到救命稻草般驚喜。“你——青霞快,快叫小姐,就說二公子回來了——”聲音發顫了,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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