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回 前螳螂未防黃雀在後 慶天貺未防時乖命蹇(第3/5 頁)
還是當朝官家的爹,宋真宗傳下來的習俗。真信佛且虔誠,有一年六月六,真宗聲稱上天賜給他一部天書,並要百姓同祝,乃定這天為天貺節。
這天貺節原本佛家節慶,並無太多習俗可言。但軍中將士一年到頭日子過得清苦,徐碩偏生想到好不容易遇到個節慶,前不久又打了勝仗,那是得慶祝一番。
軍中伙伕是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但是其手腳倒是很利索。這伙伕是李馭疆的家將,給李家做了十年的伙伕了,此次李馭疆授命至金明寨,也將其帶了來。自打這伙伕入了營,軍中的伙食頗有改善。倒不是說食材有什麼變化,而是做出來的花樣和口味都好了不少。
天貺節這日,大家都吃了胖伙伕包的糕屑,糕屑用麵粉摻和著糖和油,做出來的味道還真好。那胖伙伕有些本事,將尋常糕屑做出了有好幾種口味,豆沙的,棗泥的,還有蜂蜜的,最後端出一盤酥滴鮑螺真是把大家夥兒都給饞壞了。
李馭疆和陸飛揚告了個假,端午節在家陪了夫人、姨娘等女眷過,其實,這李馭疆不來,大家吃的更舒坦,他那一張臉,總是不苟言笑,令人覺得不自在。
晌午,營寨裡大家正吃著糕屑,忽的見那陸飛揚驚慌失措的跑了來,後面的值班侍衛攆都攆不上。
見了徐碩,那兵士一臉難看,“徐將軍,陸節級他……”
徐碩見狀,向那兵士一揮手,示意其退下。“飛揚,你慢點,怎麼回事?”
“徐……徐大哥,不好了,叔父他,他,他被人殺了!”
李馭疆是死在書房的。
作伏案狀。甫一進房間,徐碩大驚,這場景好生眼熟!
李馭疆沒有頭,坐在案几前,前面攤開的是一張西夏地圖。李馭疆怎麼看都像是正在伏案的操勞將軍,唯一不妥的就是沒有那顆寶貴的項上人頭。
徐碩上前細觀,李馭疆的頸脖處,斷口非常整齊,就好像是被人一刀裁下的紙張一般,沒有一點毛邊,切口平滑。而且傷口周圍沒有太多的血跡……這與數月前洪釗的死狀何其相似!
金銀線,又是金銀線!
金銀線,多用於江湖,看起來像普通絲線,多纏於腰間,不易發覺。但其為金銀材質,金屬,柔韌,具有延展性,使用這種武器的人多為高手,手臂力量大,內氣渾厚,金銀線沒如血肉,瞬間切割,莫說是這項上人頭,就是這血肉之軀,都能切割得七零八落,傷口平滑,因為動作極為迅速,這鮮血都根本來不及湧出,全部封在這傷口內。
徐碩因有洪釗之死在前,再看到眼前景象,雖震驚,卻未有太大慌亂。但引路的陸飛揚,並同行的阿壞、日木達等人已經被這場景嚇得魂飛魄散。
謀殺洪釗的兇手至今沒有捉到,而今,李馭疆之死金銀線再現,此人絕非等閒之輩!更可怕的是,徐碩對兇手的來歷一無所知,他到底是大宋之人,還是西夏之人?若是宋人,為何要殘害同僚?若是西夏人,為何又要將洪釗的頭顱懸掛於延州城門之上?實在是聞所未聞。
又或者,這金明寨內還有另一股潛伏的西夏勢力?但是,他們殺李馭疆是為何?李馭疆與那洪釗不同,當日洪釗乃冒名頂替,身上揹負多重身份,並且是西夏奸細,不論宋還是夏,殺了他,都是有理由的。但是李馭疆不是,他出生於大宋望族,金明李家一直偏安一隅,效力於朝廷亦是當仁不讓,與那麟州楊氏、府州折氏、豐州王氏、金明李氏還等豪族齊名,誰有這個膽子潛入偌大的李府,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金明寨守將!
徐碩一面命阿壞守住現場,日木達前去衙門請金明縣縣尉帶官差和仵作來李府調查。另一面,安撫好陸飛揚,在李府官家李忠的帶領下到前廳休息。
甫一坐下,便聽到那李夫人的哭聲,徐碩心頭一緊,他最怕這女人家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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