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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海棠說起鄭姬的侄女鄭秀,想來根據鄭家人的長相,她也是個貌美的。
如果他將鄭秀獻給君上,一不小心得了寵,家世又不顯,還不是得依靠他這個相國做靠山嗎?互幫互助?
不用楚海棠細細分析,楚陽那顆精明的腦袋,已經想到了二十年之後,鄭姬運氣好,生了個兒子,未來的君上就和他一條心。
楚陽矜持地眯了眯眼,心裡有了成算,對於這個獻計的女兒,態度也和藹多了,笑眯眯地道:「棠兒,此計不錯。可要為父獎勵你什麼?」
別說,楚陽年近五旬,身材還是不胖不瘦的,臉上刻著淡淡的細紋,這麼一笑,頗有幾分慈父的味道。
海棠笑了笑,道:「女兒能為父親分憂,已經很滿足了,不敢求賞賜。只是今日府中下人對女兒不小心落水之事,多有誤解,亂傳張君對女兒不敬,還請父親明察秋毫,還張君一個清白,以免寒了眾位君子之心。」
在這個亂世中,原主是沒有自由的,是屬於父親和家族的私有物,是用來換取利益的禮物。若是她與旁人有私情,便是違逆了父命,這也是當初原主被懲罰的原因。
此時,她只是側面地提了一句,憑藉著楚陽現在對她的感激,肯定能夠完美解決掉。
這個眾位君子,便是指的楚陽門下的眾多門客。畢竟大家當初投靠楚陽,都是聽說他多有賢名。
楚陽點頭道:「你回去吧,為父答應你了。」
海棠並沒有順從他離開,而是瞟了一眼堂下押著的俊美青年,見他恰好看了過來,鳳眼修眉,神采清雋,暗道:這張臉真是俊俏,楚椒蘭怎麼沒看上這位?
掃了一眼對方洗得發白的衣裳,她心道:原來是個家境貧寒的,又不得父親看中的門客,難怪楚椒蘭沒看上。
「父親,經此一事,張君不能留在相國府,女兒想親自送張君離開盈都。」
盈都乃是南楚的帝都,海棠突然提出送張子儀離開盈都,便意味著送他離開南楚國。
楚陽眼神一挑,閃過一絲異色,見海棠如此回答,心道:難道這丫頭看穿了他的心思?不,不可能,他不想用張子儀之事,任何人都不知道。
他試探道:「既然誤會解開了,為什麼又要送他離開?」
海棠一眼就看透了對方的試探,裝作孝女的模樣,道:「雖然誤會解開了,但是海棠認為,送張君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以免此事玷汙了父親的賢名。」
楚陽腦海里閃過兩個詞,賢名?清譽?
是呢,楚海棠恢復了名譽,他的賢名就要毀。
一直安靜的倒在地上的張子儀,瞧著楚陽遲疑的神色,譏諷道:「相國大人,之前可是責怪我小小的門客,蠱惑了你的掌上明珠,難道現在還想招我為婿不成?還是害怕我這門客做出什麼讓您膽寒的事情來?」
海棠睇了他一眼,心道:他可不得忌諱你。原主那一世,他把你驅逐了,你可是害得他賢名幾乎被毀,直到嫁了嫡女楚椒蘭給門客許硯,一路助著許硯扶搖青雲,才挽回了些顏面和名聲。
如今麼,楚陽終究是容不下張子儀的,不如讓她體面地送走他。
楚陽被這麼一激,不想在一個妾生女面前丟人,便道:「來人,給他鬆綁。」
他又對著海棠道:「既然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便親自送他出城。」
楚陽一揮袖就走了,心心念念都是鄭秀之事,心裡想著好好謀劃一番,找個合適的機會獻給君上。至於張子儀這個小小的門客,狂生而已,不值一提,他堂堂南楚相國,還能容不下他?
內堂裡只剩下海棠和張子儀兩個人,她有禮地邀請道:「張君,請。」
等到海棠帶著張子儀出來的時候,身穿青色直裾深衣的女子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