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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姑姑,奴婢盡力了……」
海棠略微頓了頓腳步,找了個合適的時機,走了出去,道:「楊姑姑,何事發脾氣?」
年長的女官見到海棠,心裡不屑一顧,還是保持著該有的禮儀,屈膝道:「楚六姑娘,奴婢正在處理給萱公主買藥之事。」
言下之意,我很忙,你不要打擾我。
海棠裝作沒有聽懂的模樣,掃了一眼侍女的雙手,兩手空空,疑惑道:「藥呢?」
女官捏著一紙藥方,沒好氣地道:「還不是這侍女辦事不利,拿著藥方去買藥,沒有人搭理她。」
海棠掃了一眼藥方,眼眸中劃過一絲沉思,猛然道:「楊姑姑,這藥方可是用南楚文字所書寫的?」
女官楊姑姑暗道一聲「廢話」,轉瞬也跟著反應了過來,道:「原來如此,這群北秦醫師不懂南楚文字……但是我們隨行的人員沒有人會北秦文字。」
大家都是普通宮人,沒想過有朝一日會隨嫁北秦,誰會提前學這個?
海棠笑道:「楊姑姑勿用擔心,海棠略懂北秦文字,不知道可否將藥方給我一看,我用北秦文字書寫下來?」
楊姑姑心裡一喜,道:「如此便多謝楚六小姐了。」
她還以為這位楚小姐是個行事狠辣的,等著看楚萱公主的笑話,到頭來對方是來幫助她的,頓時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
海棠從楊姑姑手裡接過了藥方,唸叨核對著,轉身就進屋書寫了一份北秦版的藥方。
楊姑姑從海棠手中接了過去,過了一遍之後,遞給了侍女,道:「還不快去給公主買藥?」
「是。」侍女接了過去,慌慌張張地準備跑出門。
海棠道:「等等,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萬一有了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及時解決,免得你再跑一趟,耽擱了萱公主的病情,就不好了。」
侍女愣愣地點頭,還是女官楊姑姑道:「如此就勞煩楚六小姐跑一趟,等公主醒了,我必定為楚六小姐表功。」
「姑姑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公主好,大家才好。」海棠笑道,眼眸掃過廊下偷偷打探訊息的人,裝作沒有見到。
出了驛館,海棠跟著侍女走得不遠,很快找到了藥鋪,順利地抓好了藥。
回程的途中,她總感覺到一股探尋的視線,若隱若現,不禁回首望去,見到一輛華貴的馬車慢悠悠地跟著她們,車後還跟著眾多勁裝騎士。
車上的主人見到了海棠的容貌,一下驚住了,眼中閃過驚艷之色。他略帶歉意地道:「姑娘,我無意冒犯,只是覺得姑娘像我一位故人。」
這是一位年輕的男子,交領玄衣,文雅俊秀,唯有一雙眼睛宛如高懸在夜空的明月,清亮有神。
海棠心道:熟人!
來人正是張子儀,五年前贈腰佩,欠海棠一個人情的反派大boss。
她不禁莞爾道:「我觀君子,也像我一位故人。那故人還曾經贈我一枚腰佩……」
張子儀臉上一喜,道:「楚六小姐!」
南楚一別已經五年了,張子儀對於海棠的記憶,還是豆蔻年華的模樣,如今海棠已經是十七歲的女子,除了眉眼、臉型相似,長相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兩個人搭上話,他還是一下記了起來。
海棠微微一笑,道:「張君,別來無恙啊!」
張子儀從車上下來,在異國他鄉見到海棠,還是很驚奇的,問道:「你怎麼到了北秦?」
「幾個月前,北秦傳來訊息,和親的芳公主病逝了,南楚王又差遣了萱公主和親,我是陪嫁的媵妾之一。」海棠簡單地解釋道,掃了一眼張子儀前呼後擁的氣派,道:「倒是張君,為何在北秦南疆?還是這般富貴模樣?」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