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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大一小玩得歡樂,楚風荷欲言又止。
海棠早就察覺了她的異常,道:「姐姐想問什麼就問,你我姐妹何必如此見外?」
「棠兒,你是不是在等什麼人?」
楚風荷依稀覺得她這個妹妹有些秘密,也是個有手段的。當年她生秦朔那會兒,多少雙眼睛盯著,都希望她難產一屍兩命,甚至有人出手害她,都被一股外力輕描淡寫地拆穿了,還是當著秦肆的面被揭穿的。
漸漸的,她水漲船高,能夠與楚萱平起平坐,除了乖巧柔順的秉性和育有秦朔的功勞,還有海棠在暗處相助。
這次出使東魏是秦肆的一時之言,也是給她們驕縱的懲罰,楚風荷有一種預感,她們恐怕不會到東魏了。
海棠淡笑道:「姐姐聰慧,我正在等我們的貴人。」
「貴人?誰?」楚風荷不解道。
海棠道:「等她來了,姐姐自然就知道了。」
當晚,楚風荷等人入住了客棧,迎來了所謂的貴人。
半夜三更的,萬籟俱靜,客棧的大門被敲響了。
一列商隊風塵僕僕地到來,陡然叩門驚醒了不少人,得知是投宿的,很多人便繼續入睡。
唯有海棠叫醒了楚風荷,撥亮了燈火,靜坐等待。
樓道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到門前便停了下來。
「叩叩叩……」
楚風荷看著門外的黑影,嚇了一跳,轉頭看向海棠,見她安撫一笑,示意稍安勿躁。她方才緩了緩神色,鼓起勇氣走到門邊,道:「誰呀?」
「荷妹妹,是我。」
熟悉的嗓音,不夠柔媚,卻的確是女子聲音,略帶幾分鏗鏘有勁。
楚風荷一把開啟房門,見到門外站著的黑衣女子,隔著幕籬也能依稀見到輪廓,道:「吳月姐姐?」
這十年來,每逢宮中宴會,也能偶爾見到吳月的身影,只是雙方顧忌秦肆的想法,很少坐在一起交談。
難道吳月就是海棠說的貴人?
「姐姐,讓吳月姐姐進來說話。」海棠早就知道來者是吳月,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在這亂世中要想成為天下霸主,少不了對外擴張,擴張就要養兵,養兵就要花錢,還是巨額的金錢。所以,海棠老早就聯絡過吳月,讓張子儀私底下襄助她成立商隊,以正常手段聚斂財富。
吳月讓身後的護衛守在門前,緩步入內,道:「兩位妹妹,我長話短說,國都有變,阿啟讓我悄悄接你們回去。」
楚風荷吃驚道:「國都怎麼了?可是君上有恙?」
對於這個男人的真心假意,楚風荷不介意的,但是秦肆畢竟是秦朔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
她道:「我們也不過才離開二十多天,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月略微沉吟了片刻,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阿啟接到旨意,讓他領兵回國都勤王。他讓我悄悄來接你們,說海棠夫人一聽到這個訊息,就懂了。」
「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風荷問道。
「姐姐以為魏紓和楚萱為什麼將咱們驅逐?」海棠笑而不答,反問楚風荷,她淡然坐在那裡,與黑暗融為一體,笑道:「不過是防備咱們撿漏罷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楚風荷也聽懂了,她道:「她們要謀逆?」
「嗯。」海棠一聲「嗯」確定了她們的猜想,她見到另兩個人不可思議的神色,道:「不必如此驚訝,我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明日一早,天未亮,我們就跟著吳月姐姐的車隊回去。」
一連三天馬不停蹄地趕路,海棠等人終於到了國都腳下。
眾人風塵僕僕的,其中秦朔年紀最小,經不起舟車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