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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陶文萱對俞良仁真心不錯,善良又溫柔,和原主這個未婚妻一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然,這個天上地下並不是指家世、身份、容貌,而是對俞良仁的心意。
經海棠這麼一提醒,陶文萱有幾分不好意思,道:「抱歉,陸賢弟。我約你出來另有要事,只是程文的出現,就說到別處去了。」
「嗯。」
海棠微微側目,揚了揚眉梢,一副洗耳恭聽的乖巧模樣。其實,她也挺想知道陶文萱躲了她這麼久,這次約她單獨說話是為了什麼?是表明女兒身拒絕她糾纏,還是以男子身份拒絕她?
還未交談起來,陶文萱自己想羞紅了臉頰,低垂著眼捷,低聲道:「陸玉棠,我聽說你……你喜歡……」
她嘴巴動了動,每次說到一半,就羞恥心爆棚,尷尬地偏開了頭,不好意思對著海棠說出來。
畢竟她是女兒家,說出「喜歡」兩個字就是極限,當著另一個男子的面說起喜歡自己,更是羞恥。雖然她們兩個都是女扮男裝的兒郎,但是陶文萱不知道,她一直以為海棠乃是男子,以為海棠是好男風的男子。
海棠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對方當真說出來,對方一副羞羞答答的小模樣,再等下去也沒個結果,騎術課就要結束了。
「我喜歡你。」
清泠泠如冰泉叮咚的嗓音,略帶幾分溫柔繾綣的味道,在另一個人耳朵裡,卻是如雷轟頂,震耳欲聾。
陶文萱當即愣在當場,直愣愣道:「啊?」
既有呆若木雞的震驚,又有手足無措的慌亂之感,她心道:俞兄說的是真的,這個陸玉棠竟然喜歡男子?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啊!
與陶文萱震驚的表情不同,海棠低聲抿唇一笑,起初笑聲低低的,似流水細無聲,漸漸的,她見到陶文萱傻愣愣的,不禁笑聲越來越大。她挑眉戲謔,「陶兄想問的不就是這句話嗎?俞良仁告訴你的?」
「不,是我自己想問的……」越是想解釋,越是心虛,陶文萱也有些尷尬,她本來是想詢問真相,拒絕眼前之人的示好,但是當真被眼前之人拆穿之時,尷尬又窘迫。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別說出來,免得將俞兄也捲了進來,一起丟人。
「既然是陶兄想問,我告訴你也無妨。」
海棠一臉無辜地盯著陶文萱,似乎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言行逗弄著陶文萱,差點讓她羞得鑽地縫。
陶文萱再也不敢自作多情了,就怕眼前這個人來個否定的答案,讓她丟人丟大了。她斂了斂袖口,佯裝淡定地道:「陸賢弟你說,我聽著就是。」
「其實,俞良仁沒有說錯,我的確說過喜歡你的話。」
此言一出,陶文萱驚呆了,她沒想到當真是這個意思,轉折來得太快,她只能呆呆地盯著海棠,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海棠趁機握著她的手,道:「你沒有聽錯,我喜歡你。自從書院初次相見,你匆匆忙忙地入門,那狼狽可憐的小模樣,就引起了我的關注……」
陶文萱陡然驚醒,確定眼前這個人說的是什麼後,一把甩開了海棠的手臂,退後幾步,拉開了距離,道:「陸玉棠,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的。」
被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示好是什麼感覺,陶文萱說不出的油膩感,只覺得被海棠握著的手臂雞皮疙瘩飛起,密密麻麻的,渾身上下難受。
「你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俞良仁嗎?」
海棠將一個不被心上人喜歡的男人演繹的活靈活現,立刻就展現出對情敵的蔑視,不屑一顧,以及眉眼間說不出的嫉妒。
陶文萱被戳中了心思,臉頰一紅,辯解道:「你胡說,我和俞兄……我們都是男子,我們清清白白的。」
「呵,你對俞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