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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驚訝地道:「這兩個人怎麼同時薨了?」
這兩位算得上敵人,沒有相約一起生,還約定同日死不成?
說到他們薨逝的原因,張子儀也有些難以啟齒,他道:「聽說是魏榮和楚萱在房裡做那事,被秦夙撞見了,十四五歲的少年意氣用事,對著魏榮就是一陣亂砍。後來,來找魏榮的秦琅見到了,見到舅舅這副悽慘的模樣,又和秦夙向來不對付,便毆打了起來。這秦琅畢竟是成年男子,秦夙哪裡是他的對手?」
秦琅的母家是東魏王室,而魏榮乃是王室宗親,與魏紓乃是族親。
「所以,這兩兄弟就這麼互毆死了?」海棠問道。
「嗯,秦琅失手殺了秦夙,楚萱瘋了,提著刀就砍死了秦琅。」張子儀沒有多修飾,簡單說了經過。
海棠沒想到還有這種驚天轉變,她沒想把秦肆的子嗣怎麼著,也沒想對付那些嬪妃,只要他們安安分分地當個富貴閒人就好。想要吃的給吃的,要穿的給穿的,就是想改嫁的改嫁,也可行。他們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恐怕三號渣男魏榮應該情況不妙,不然她也不會突然任務完成了。
張子儀道:「海棠,現在四海承平、海晏河清,你有沒有別的……」
海棠偏頭,認真地聽他說,突然迴廊裡傳來一聲大呼,「小姨,救命啊!」
這人未到聲先來,如此活潑,如此生氣勃勃,除了秦朔,還能有誰?
十三四歲的少年一下生撲到海棠的懷裡,哭訴道:「小姨,我最愛的小姨,你要救我啊!」
這架勢比矯揉造作的寵妃還能作,反正海棠當年在秦肆的後宮,都沒見到這種作精。她推開少年的腦袋,道:「好好說話,姐姐又管教你什麼了?」
雖是兩宮垂簾聽政,但是一般海棠指導秦朔的政務,楚風荷旁聽。回到內宮,就是楚風荷教導秦朔等生活雜事,海棠旁觀,姐妹二人各司其職,相處得很融洽。
前幾天,有亡國的貴族想攀附高升,將注意打到了秦朔的頭上,重金收買朝臣,讓他們為說客,出主意讓秦朔廣納後宮,納這些亡國貴族美女為妃為妾。
當時,楚風荷就發飆了,直言新皇年歲小,自己是個孩子,不適合納妃妾。還直言這些朝臣不安好心,想毀了秦朔。然後,她回到內宮,耳提面命,再三叮囑,讓秦朔不許好色。
想想那個場景,海棠都為這個孩子掬了一把同情淚。
秦朔站穩,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道:「還不是那個公孫啟,相當我的假父,而且娘親也不站在我這邊,隱隱有贊同之意。我可怎麼辦呀?是不是要成為沒孃的孩子?」
海棠眯了眯眼,道:「他相當天下之主的假父,總得有拿得出手的禮物,你去問他要,否則,只能給他個沒名沒分的面首的位置!」
秦朔眼眸一亮,道:「小姨,你真聰明,我這就去問!」
這孩子來去一陣風,又只留下海棠和張子儀兩個人了。
海棠嘆道:「剛剛還在笑話別人家的後院失火了,沒想到輪到自己家了。」
她這是什麼命,一輩子都該為他們保駕護航。
張子儀道:「陛下在擔心皇位不穩嗎?我想公孫將軍應該沒有那個野心。」
就算將整個天下給了公孫啟,他也沒有那個能力治理,不是張子儀貶低,而是有些人生來是將才,又固執不願意改變,那便永遠只能為將。
海棠道:「讓這兩個人多相處一下,培養點父子感情更保險。就算有朝一日,姐姐有了其他孩子,秦朔永遠都是這天下之主。」
張子儀這一次沒有遲疑,鼓起勇氣問道:「那你呢?」
「什麼?」海棠懵了一下,怎麼跳躍得這麼快,到她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