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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啟依舊神色淡淡的,站著不動。
沒有人動手,楚萱心裡一沉,催促道:「公孫將軍,還不動手?」
公孫啟站在那裡,垂手而立,道:「我公孫啟乃是奉命勤王,只聽君上一人的號令。」
魏紓:……
楚萱:……
信你的鬼,若是你這麼忠心,秦肆還會病倒在床榻上。
隨著公孫啟話落,所有人將目光都停留在秦肆身上,看著他苟延殘喘的病體,怎麼也想不明白,難道他是裝病誘騙她們?
秦肆看著眼前這兩個女人的動作都停止了,知道公孫啟沒有站在任何一方,心裡有了猜測,道:「將你背後的主子請出來吧!」
這拔高的聲調引起一陣咳嗽,他狼狽地側臥在塌邊,虎視眈眈地盯著門口,引著眾人也轉向了門口,魏紓和楚萱二人眼神警惕。
「一個月未見,君上為何如此狼狽?」
海棠踏入殿門,從公孫啟的背後悠然地走了出來,讓在場的三大boss眼神一縮。一個已經出局的人再一次出現在此處,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那就真的很傻了。
魏紓道:「怎麼是你?」
楚萱道:「你怎麼進來的?」
秦肆對此激動得直咳嗽,有點想將肺咳出來的架勢。
海棠對她們的質問置之不理,徑直走向了秦肆的床邊,輕輕替他拍了拍脊背,又給他端來了一碗水,笑道:「君上見到妾好生熱情。」
「你……」秦肆想說什麼,又是一陣咳嗽替代。
站在殿門口的楚風荷遠遠地看著,想走過去,卻被公孫啟一把握住了手臂,他低聲委屈道:「荷姐姐……」
楚風荷看著風華正茂的青年,還能想起驛館那一日,他真誠忐忑的眼神,祈求般地示愛。與今日一模一樣,讓她心軟了,邁不動腳步過去。
她過不去,秦朔卻是小步朝著海棠跑了過去,又在三步外停了下來,道:「小姨……」
「想見你父王,就過來吧。他中了毒,又不是傳染性的瘟疹。」海棠沒有那麼心狠,讓人家父子連最後一面都不見。
秦朔撲到她的懷裡,探出小腦袋,看著秦肆灰白中發黑的臉色,水亮的眼睛又軟又萌,道:「父王怎麼中毒了?」
「自以為是,中了美人蛇的詭計。」海棠抱著他淺笑道。
彼時,秦朔還是童稚的孩童,不懂其中的深意,秦肆卻是一清二楚,是海棠在嘲諷他。
十年時光,秦肆時時刻刻防備著海棠,到頭來輕視楚萱的心機,忽視魏紓的狠辣,反而誤了自己的性命。
他臉皮羞窘,卻因為中毒而看不出來尷尬的緋紅,又是一陣咳嗽。許久才緩過來,道:「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讓他們都下去吧。」
海棠沉吟了一下,道:「公孫將軍,傳君上的命令,將這兩位謀害君上性命的毒婦先押下去,另外安排姐姐和朔兒去偏殿稍作休息。」
「不,我不下去,我才是正宮王后。小小賤妾,怎麼能夠如此對我?」
與魏紓相比,楚萱更加安靜些,知道大勢所趨,自己失敗了。
只淡淡留下一句,「楚海棠,我當初就不該讓你陪嫁為媵。」
一瞬間,宮殿裡亂七八糟的人都退了下去,安靜了下來。
唯有海棠和秦肆二人。
秦肆枕著錦被,仰著頭看著眼前瑰麗風情的女子,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道:「是魏紓給我下的毒藥。」
「我猜到了。」海棠見他疑惑,道:「又是正室又是嫡子,君上卻沒有將太子之位給他們母子,自然生了怨懟,想讓你死了奪位。」
秦肆又道:「是楚萱引誘她做的,給魏紓出主意的那個嬤嬤被楚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