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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吃醋」兩個字,秦肆臉色沉如水,他會喜歡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看看,若是尋常宮妃遇到這等事,早就哭得以頭搶地,唯有她依舊保持著體面,大膽地承認了,這讓秦肆最是無力。
她就不能學學其他女人,服服軟?
他肯定原諒她!
秦肆的思緒飄遠了,想到自己竟然想原諒海棠,臉色又變了,嫌棄地嘲諷道:「自作多情!別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這腰佩是你聯絡哪位重臣的信物?」
海棠驚奇地看了過來,訥訥道:「什麼信物?」
她略作思考,就知道魏紓和楚萱二人如何說的,定是說她勾結外臣,結黨營私,為秦朔鋪路。
這麼多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從不留下把柄,不可能被人發現。
那麼就是這兩個人構陷,想透過她將楚風荷和秦朔拖下水,然後再兩個人決一雌雄。
這幾年,為了立太子之事,各方吵得熱鬧,儲君之位卻遲遲定不下來。一方堅持嫡長子制度,想立秦琅為儲君,另一方以嫡長子平庸,想立五王子秦夙為儲君,畢竟這位不過十歲,就聰慧過人。
卻因為秦肆自己態度不明,其他幾位大臣都不敢表態。張子儀私底下曾經找過海棠,有支援秦朔的意思,他更是老神在在,不參與這二人的站隊。
秦肆固執地認為海棠裝傻充愣,道:「若是你不願意承認,我現在就讓人將你姐姐和外甥抓來,寡人不信你的信念崩塌了,還不說實話。」
這個信念是什麼,指的就是秦朔,她們只有這麼一個期待。
虎毒還不食子,海棠看著秦肆年紀漸長,頭髮斑白,越發偏執了,對於手中的權力念念不捨,也恐懼衰老死亡。
她道:「君上……」
「君上,不用你派人去抓,我們母子已經來了。」
楚風荷牽著半人高的男孩緩步走了進來,神色嚴肅,這是她第一次面見秦肆沒有了笑意。她最終停下腳步,站在了海棠身邊,道:「君上現在是不喜我們姐妹了嗎?又是命人掀翻了蓮華宮,又是誣陷棠兒私交外臣。」
今日之楚風荷,不是當年的楚風荷,她知道秦肆起了疑心,便要更硬氣些,方能站穩腳跟。
秦肆頭疼地揉了揉額頭,王后和萱妃聯袂前來告狀,說海棠結交外臣,他查都沒查就信了,有種本該如此的心態。但是,他只想審問海棠,不想動搖楚風荷和秦朔的地位,畢竟年紀大了,總想一家人和和氣氣的。
楚風荷見秦肆沉默不語,就當他承認了,頓時跪了下來,道:「君上不信我姐妹二人,便遣我二人離宮,遠離小人的誣陷。」
魏紓:……
楚萱:……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秦肆的頭更疼了,這幾年精力有些不濟,他看著底下跪著的女人和孩子,不知道怎麼的脫口而出道:「你們這麼想離宮,就去東魏為質,為北秦奉獻最後的價值,即日出發。」
一揮袖,就大步離開了大殿。
殿內四個女人面面相覷,有人得意,有人淡然。
魏紓和楚萱二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堂下姐妹,互相說著擠兌的話。
「萱妃,都說蓮妃如何得寵,也不過爾爾。看來賤妾就是賤妾,在君上心裡也是沒地位的。」
「畢竟蓮妃是重情重義之人,為了親妹妹,連兒子的前程都不要了。也不知道以後她會不會為今日愚蠢的行為後悔,也不知道懵懂的六王子會不會怨憎她?」
海棠似笑非笑的看著上首的兩個女人,眼眸如冰,道:「王后,妾甚是為你擔憂,這心智小心被人當槍使,還記得九年前君上受傷之事嗎?」
果真,看到魏紓和楚萱二人的神色微變,沒有繼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