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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栩打來了電話。當時易歡正在為小刀鋪被子,一接到電話,易歡急急忙忙地就跑出了小刀的房間。
站在冷寒的陽臺上,易歡對著電話質問:“溫栩,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的話裡帶著濃濃的鼻音,分明是重感冒的跡象。但是那頭的溫栩選擇置之不理。
他靠坐在紅木椅上,喝了口薄荷蘇打後,溫栩無可無不可地說道:“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提醒你,讓你進入帝國集團工作的決定是上級下的指令,如果你不接受的話,很可能之和公司就要以‘辦事不利’的罪名被處理了。”
易歡寒道:“我想,我有權利選擇去還是不去。”
溫栩的語氣涼涼的,帶著薄荷的清冽,“帝國集團現在正缺人手,將你調來,算的上是公司內部的人員調動。易歡,你沒有任何權利拒絕。”
夜風很涼,易歡只穿了件單薄的棉質睡衣。但她並不打算進屋。她窩了一肚子火,現在極度需要夜風為她降火。強行壓下胸口的怒氣,易歡儘量平靜地開口,“溫栩,以前的你,公事私事還能夠分開。現在看來,你已經做不到了。”
電話那頭的溫栩似乎是輕輕笑了笑,“易歡,”他慢慢地說道,“七年過去,你不再是以前的你,而我當然也不可能會是原來的溫栩。你或許一直覺得我公私分明,但是很抱歉,帝國總裁其實只是個卑鄙小人而已。”
易歡被溫栩的話堵得無話可說。
“易歡,為了小刀,我不保證將來某一天會做出更卑鄙的事情來。”溫栩口氣薄涼地威脅道。
“溫栩!”易歡幾乎咬牙切齒。
溫栩放下蘇打水,點了支薄荷煙。一圈一圈白色煙霧升空,溫栩明滅不定的容顏輕輕動了動,“我很感謝你將小刀教育的那麼好。除了餐桌禮儀我表示反對,其餘的,就目前我看到的來說,我非常滿意。”
易歡皺眉,“溫栩,你這是將我當做小刀的臨時保姆了嗎?”
溫栩並不否認,他另外補充,“小刀的身上流著我的血液,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現實。他遲早要回到我的身邊。”
易歡握緊手機,指端關節幾乎泛白,“溫栩,我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
“易歡,要不要試試?”溫栩笑道:“去法院試試,看看最後的判決結果,到底小刀是歸你還是歸我?”
溫栩雖然是帝國總裁,在商界可以呼風喚雨,但是易歡相信他還沒厲害到左右法律的程度。但是,易歡同時也相信,溫栩他可以使勁一切手段製造任何可能的證據,並借用最厲害的律師,去從她手中奪走小刀的撫養權。
只要他肯做,就沒有做不到的。
自知永遠無法抵抗的易歡苦苦一笑,她吸了吸鼻子,靠到了牆角。
“溫栩,你一定要那麼做嗎?”
“你指哪一件事?我們之間似乎有很多件事沒解決。”
易歡蜷縮著,窩在了陽臺牆角。她閉上眼,低聲卻堅韌地回答道:“全部。故意為難我,從我身邊不擇手段地將小刀強行帶走,將我六年來唯一的依靠絕情抽走,這些所有事,你是不是真打算全部去做?”
溫栩沉默。
滅掉薄荷煙時,他才無情開口,“是!”
然後,易歡就那麼捂著嘴,閉著眼,掉下了淚。
六年,她花六年的時候找回自己,與小刀相依為命地過著雖然忙碌卻很幸福的生活。如今,只是溫栩的一句話,她這些年來付出的一切居然被全盤否定,被全部忽視。
為什麼……
為什麼她所付出的一切,都要被這樣毫無價值地摧毀?
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的現在依舊還是這樣。
溫栩,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她?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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