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酌(第3/3 頁)
的行事作風像先父舊部,當年與先父叔父同在北疆征戰、如今還健在人世的將領,只剩下西平郡王了。”
嚴宵寒:“西平郡王段歸鴻?”
“嗯,”傅深道,“本朝唯一一個以異姓封郡王。元泰二年平定北疆時,他也在我祖父麾下,後來轉調西南,一守就是十幾年。聽說他跟先父和叔父交情頗深,對當年事或許還有印象。”
嚴宵寒道:“你之前說,純陽道人只是局中的一枚棋子。西平郡王遠在西南,按理說很難在京城經營起成規模的勢力,這事跟他應該並無關係。”
傅深嘆了口氣:“我要是知道跟誰有關係,還用得著在這兒借酒澆愁麼?除了他,我暫時想不到還有誰會對北燕鐵騎的事這麼上心。你也反省一下,白露散的來源查不出來,你們飛龍衛都是幹什麼吃的?”
嚴宵寒察覺到他已有點醉酒的跡象——因為開始蠻不講理了,便放下杯子拿過酒壺,打算到此為止,讓傅深去洗漱睡覺。
誰知伸手一摸,壺裡竟然空了!
說話的工夫,嚴宵寒沒留意他舉杯的頻率,傅深居然一聲不吭地把大半壺酒都喝光了。
嚴宵寒頭皮一麻,暗自祈禱傅深酒品好一點,千萬不要趁醉發瘋。不是他慫,而是傅深真動起手來,實在是打不過。
酒勁上湧,頭腦昏沉,傅深雙目半闔,安安靜靜地任嚴宵寒替他換衣沐浴,一直到床上,他都表現的十分乖巧溫順。
嚴宵寒提著的心漸漸放下來,一邊鬆了口氣,一邊又覺得沒有“酒後亂’性”這個環節,有點不夠刺激。
還沒等他這個念頭轉完,那醉鬼忽然低聲喚了他一句,嚴宵寒沒聽清,俯身問道:“怎麼——”
咣噹一聲,天旋地轉。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傅深按在了床內側。身上的人雙手撐在他腦袋兩側,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投懷送抱,嗯?”
嚴宵寒趕緊伸手抱住他的腰:“小心你的腿!別跪著,下去!”
傅深被他雙臂一勒,由跪姿變成趴著,一頭栽進他頸窩裡,然而仍不肯罷休,非要起來看著他的臉。
嚴宵寒無奈地道:“敬淵,別鬧……”
“阿寒。”
他霎時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問:“你叫我什麼?”
“阿寒,”傅深在他鼻尖上溫柔地吻了一下,又移到唇角,“阿寒……”
這兩個字比烈酒還管用,嚴宵寒只覺得全身都要燒起來了。
誰知傅深還有下一句,雖然含混沙啞,但聲音裡充滿憐愛:“……別動,乖一點,哥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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