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南岸濕漉漉的眼眸望著他,誠懇道:「明天晚上瀟灑哥過來,我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出租屋裡。」
宋先生的語調一如既往地溫和:「南岸,你要離開我,和其他男人一起住一居室房子。」
這是個陳述句。
「我怕他跟我媽打小報告說我天天夜不歸宿。」南岸苦惱極了。
宋先生不置可否,這通常是拒絕的前兆。
南岸腎上腺素瞬間飆升,他赤衤果地站起身來,手臂環住了宋先生的脖頸,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宋先生的唇角示好:「再說了,只是暫時住一起而已,我們又不會一起睡不會有人像你一樣到我路都走不了恨不得坐輪椅。」
宋先生幾次想笑都忍住了,他淡淡道:「三天回來兩天。」
南岸見好就收,一屁股坐回浴缸裡,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陰影籠罩下來,宋先生俯身,單手捧著南岸的側臉,一個綿長溫柔卻不容抗拒的深吻。
南岸終於見到了那位傳說中帶他上山下鄉爬樹掏鳥窩的瀟灑哥哥——劉瀟灑。
瀟灑哥帶著鴨舌帽,面容憔悴,滿眼血絲,背著一個髒兮兮的布包,落魄打工仔的模樣。
南岸也沒好到哪兒去,他渾身痠痛,啞著嗓子腳步虛浮地領著瀟灑哥進門。
南岸掏出鑰匙,插|進鎖孔,攪和半天,打不開門,他納悶:「奇了怪了。」
瀟灑哥從揹包裡摸出一個形狀奇特的小金屬薄條,遞給南岸,「把這個伸進去捅捅看是不是有東西堵裡面了,能不能掏出來。」
南岸捅了捅,沒有異物,他抬頭看了眼門牌號,恍然大悟:「我說怎麼打不開門,走錯樓了。」
「嗨,你看你這粗心大意的,連自己家都能認錯。」兩個人結伴離去。
房子裡,獨居的小姑娘關進了臥室的門,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打電話:「警察同志,有兩個男的撬我家門鎖,撬了好半天,有監控有監控」
可算進門了,南岸請瀟灑哥坐下來,安頓好行李,詢問對方的口味好點外賣。瀟灑哥拍拍他的肩膀:「你老大不小了,啥時候娶個媳婦做飯暖被窩,這才有個男人樣。」
娶個媳婦做飯暖被窩代入宋先生那張臉,南岸瑟縮了一下,宋先生暖過的被窩,他進去不得少半條命。
等外賣的時間,瀟灑哥到處轉悠了一圈,問:「你這房子,真就一個月800塊錢?」
當然不止。南岸說:「對,這房子死過人鬧過鬼租不出去,就被我撿便宜了。」
瀟灑哥從荷包裡摸出四張鈔票:「這樣,哥也不白住你的,先交一個月房租。」
南岸呆住:「劉叔說你不就來這住幾天找工作嗎?」
瀟灑哥說:「行情不好,工作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我現在你這裡充充電,學習學習。」
南岸果斷回絕:「不行,不方便。」
瀟灑哥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有啥不方便的?」
正想找理由,瀟灑哥突然伸長脖子盯著他看:「你那兒是怎麼了?」
南岸低頭自視,襯衫領口露出小片吻痕遍佈的面板,他連忙拉上衣領遮掩,「沒事,我」
瀟灑哥露出一個「我懂你意思」的笑容,豎起食指對著南岸又指又點,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南岸別無辦法,無奈地認下:「被你發現了。」
瀟灑哥風騷地一抹額發順手梳了個大背頭,「請叫我——福爾摩瀟灑。」
福爾摩瀟灑忽然眉頭一皺:「不對,那你嗓子怎麼啞的」
「叮咚——」
「外賣到了!」南岸僥倖地跑到門口開門準備拿外賣。
一開門,他傻眼了。
門口站著兩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