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酒談(第2/3 頁)
意我心領了,但大丈夫行事,須自立更生。沙龍幫那群人無法無天,我斷不會牽連你的。做事但憑心,雖死無悔。”
胡秋白看到姜慶堅定的眼神,知道勸不動,反而豎起大拇指道:“姜老弟,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有種,在下深感佩服。跟你一比,我倒是落了下乘了。是啊,人生在世,若不能憑心,苟活又有何意?”
胡秋白說完這些,自覺口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然後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
“姜老弟,別愣著,喝啊。人生皆是虛妄,唯有飲酒才是真。”胡秋白一連喝了幾口,臉上露出頹然的神態。
姜慶心中如有所思,舉起酒壺,回應道:“來,喝一杯。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胡秋白聽到姜慶隨口吟誦的這首詩,頓時呆了一下,連酒都忘記吞下去了,又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胡秋白又吟誦了一遍,擦掉嘴邊的流涎問道:“姜老弟,這首詩你從何聽來?”
“聽一個叫李白的人作的,莫非胡老兄沒有聽說過?”姜慶微微一笑,可惜這個世界不看作詩,只看武學。
“好詩啊,好詩!這李白真乃神人也!當浮一大白。”胡秋白縱聲高叫道。
當晚,胡秋白喝得醉醺醺的,左搖右晃地離開姜慶的院子。
待胡秋白走後,姜慶身穿夜行裝,頭戴斗笠,走出院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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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橋外寨,沙龍幫忠義堂。
沙青和換了兩個黃澄澄的金膽放在手裡把玩,之前的鐵蛋已被他捏成了鐵餅。
堂下面,擺放著兩具屍體,一具是沙五的,一具是沙文的。
沙龍幫的二當家沙修,三當家沙瑞,六當家沙平站在一側,臉色難看。
而忠義堂下面,站著一群沙龍幫的中層管理人員,神情也都是一臉凝重。
二當家沙修是沙青和的親兒子,此時看著這兩具屍體,瞥了沙瑞一眼,質問道:“老三,你當著眾人的面,說說老四是怎麼死的?”
沙瑞一副喪眉耷眼的樣子,輕聲道:“我已向義父說過了,我和老四在河堤上遭遇姜慶,他轉身就跑,然後我們便追到密林,豈止那姜慶原來是誘敵深入。他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兩人根本不敵。四弟捱了他一拳,奔跑漸緩,危機關頭,他死死地拖住敵人,讓我回來搬救兵四弟是為救我而死,我以後一定會為他報仇!”
沙瑞越說越激憤,同時還灑下幾滴眼淚。
“明明是臨陣脫逃,竟被你說的如此冠冕,簡直就是個廢物!”沙修冷哼一聲,面露不屑道。
沙瑞頓時漲紅了臉,他將自己的右肩敞開,只見上面一個拳頭狀的黑印,還滲著黑血:“我也曾浴血反戰,奮勇追擊,這些弟兄們都可以作證,二哥你何必辱我。”
看到昔日的少東家受辱,下面站著的原李氏鏢局的兄弟都面露不忿之色。
沙修正欲反擊,突然聽到父親沙青和威嚴的聲音響起:“自家兄弟,何必怪來怪去?”
眾人聽到沙青和講話,頓時都噤聲站在那裡,眼睛都不敢亂瞄。
沙青和放下兩個金膽,緩緩站起身來,低頭檢視兩個義子的屍體。
沙五大腿中箭,身上全是重拳打出的淤痕,顯然死前曾經受到過非人的虐待。而沙文的傷口就更驚人了,肘部骨骼突出,小臂骨骼盡碎,心口那一拳,直接把心脈給震碎了。
他看了半晌,臉上不見任何喜怒,沉聲道:“姜慶現在何處?”
“回幫主,他和衙門一個差役在自家院落裡喝酒,等那個差役走了,他穿著夜行衣,拐進街角里,消失不見了。”一個嘍囉回報道。
“哦?倒有雅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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