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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親暱而綿長,陳酒一般香醇燻然,讓人不知不覺便陶醉其中。
雖然完全不帶強制的意味,卻讓人無法推拒。
鄧凱文也覺得奇怪,他竟然會這麼沉溺於來自同性的親吻,甚至連環境地點都不顧了,連自己還坐在警局辦公室裡都忘記了。
他迷迷糊糊想起門還沒有鎖,只是虛掩在那裡,只要有人走過探進頭,就能將整個辦公室一覽無餘。
這個念頭在心裡一閃而過,為偷情一般的感覺平添了微許刺激,讓人更加血脈賁張,情不自禁。
&ldo;我喜歡你,kev,……&rdo;米切爾貼在他唇角邊,過了一會兒,幾乎無聲的道:&ldo;……我愛你。&rdo;
這種時候人一般都敏感,他說話時火熱的氣流噴到鄧凱文面板上,更有些輕微的搔癢,鄧凱文微微偏了偏頭,問:&ldo;為什麼?&rdo;
&ldo;不知道,我就是喜歡。&rdo;
&ldo;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ldo;……從我那天站在洛杉磯警局,你對我們說&l;我叫kev den,你們可以叫我kev&r;的時候開始吧。&rdo;米切爾頓了頓,低聲笑道:&ldo;也可能是我問你怎樣才能透過集訓,你說只要活下去就可以的時候。從那時我就覺得,這個警官跟我以前見過的那些都不一樣,很特別。&rdo;
鄧凱文回憶自己是否真說過那樣的話,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
他在fbi幹過多年,又在洛杉磯警局身居高位,見過太多新人,看過太多事情。有時他一句話能讓人印象深刻,回味良久,然而他自己卻很快就忘了。
&ldo;其實這麼多年以來,我都記得自己在少年時代,幹過一件很大的錯事。那一年暑假開始的時候,有個又瘦又矮還很膽小的小男孩站在空教室裡結結巴巴的表白,說感謝米切爾?蘭德斯保護了他,還照顧著他,他很喜歡這個叫米切爾?蘭德斯的同學,想對他表白……然而我清楚的記得,我愚蠢而又殘忍的拒絕了這個小男孩,還狠狠罵了他一頓。&rdo;
米切爾學著鄧凱文當年的口吻來稱呼自己的名字,竟然還學得惟妙惟肖,頗有幾分鄧凱文少年時代懦弱膽怯、容易受驚的神態。
其實他自己也很驚訝,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記得當年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
&ldo;那是我少年時代最荒唐無知的夏天。我就像精神病患者一樣覺得自己沾上了髒東西,我拼命對每一個人辯白,解釋,將髒水潑到那個小男孩頭上,肆無忌憚的跟每一個人大聲嘲笑他,辱罵他,彷彿這樣就可以標榜自己和大多數人一樣,理直氣壯。&rdo;
鄧凱文微微低下頭,不去看米切爾的眼睛,但是米切爾把他的下巴抬起來,動作溫柔而不容拒絕,同時在他臉頰細膩潔白的面板上微微磨蹭著。
&ldo;後來這個小男孩走了,他們說他離開洛杉磯,去了東部。學校裡再也沒有那個任人欺負也不會反抗的懦弱小孩,也沒有人再用沉默而悲傷的眼神注視著我,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要哭出來的神情。我開始覺得若有所失,開始反省自己,慢慢便覺得,我彷彿已經做錯了什麼事情,卻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了。&rdo;
&ldo;……也許他不需要你的彌補。&rdo;鄧凱文啞著嗓子說。
&ldo;我也覺得他未必需要,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年少無知不能成為犯錯的理由。&rdo;米切爾吸了口氣,道:&ldo;後來我上了大學,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