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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礫好生伺候著那隻單純懵懂玩自己頭髮的仙靈。
頭髮吹乾跟鳥籠開門一樣,白星一下飛出去看電視,可惜咧,電視劇播完在唱片尾曲了。
白星氣得直跺腳:「沒了啊!!」
她氣呼呼跑到琴房門口罵人。
「什麼時候不能洗澡!好多劇情沒看到!」
時礫感覺她多看少看一樣理解不來,不以為意道:「那你早點睡覺。」
誰知白星真的生氣了,臉上倏地現出羽狀刺,沖人撒氣:「我不要!」
換是別個小孩的母親,不給小孩看電視天經地義,小孩也不敢說啥,可是白星一炸毛時礫就心慌,說話氣勢弱了不少。
「那你想怎麼樣。」
白星感到不開心,倒沒想怎麼樣,沒電視看,那就看看別的,她在琴房門口探頭探腦。
琴房禁地,她在這兒生氣怪可怕的,隨時爆炸。
以免發生極限一換一不可挽回的局面,時礫破例讓她進來。
白星一根筋她拿捏得可準了,先前都不許她進琴房,這會子準了,電視劇的事立馬被拋到腦後:「可以啊?那我進來了啊。」
「嗯。」
嘴上說可以,人卻坐在琴凳上,警惕地守衛著大寶貝。
白星才不同你客氣,邁著小短腿豪氣參觀起來。
琴房佈置復古,鋼琴另一邊放著深木色書櫃,暖色燈光幽雅恬靜,像進了另一個空間,氣氛和家裡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樣。
白星看不懂那些樂器電腦裝置,挨個研究,很乖,謹記著時礫說的話,沒對它們動手。
時礫稍微安心,揭開琴蓋彈了起來。
那塊大木頭能發出聲音,白星繞到她旁邊看。
彈琴規範坐姿坐琴凳前三分之一,她站著看了一會兒,見椅子還有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琴聲戛然停頓,因為她又貼著人了。
時礫心裡一咯噔,瞅著自來熟的白星。
外面多少女孩子做夢想坐這個位置聽她彈琴,可誰也沒這機會,白星輕而易舉坐了下去。
還說:「你再弄個響我看看?」
嚯,指揮得真利索。
對牛彈琴就罷了,被牛使喚時礫怕是第一人,輕的一嘖,「你……」
「嗯?」白星瞪圓了眼睛,擺出炸毛的架勢,朝琴鍵努了努下巴,示意搞快點。
白大爺輕易得罪不了,時礫咬咬牙,彈不是,不彈也不是。
憋屈,什麼狗屁人生。
這土球哪會欣賞什麼名曲,彈了不也白糟蹋?時礫敷衍地彈首小星星好了。
對待她就該用幼兒園級別水準。
不出意外,白星聽了直誇讚:「這個好聽。」
時礫嘴角提起嘲笑和無奈的弧度。
今天下樓是白星化形後走路最多的一次,消耗了不少體力,一聽小曲,機體疲憊條件反射打了個呵欠。
小星星完了又整一首小兔子乖乖,敷衍了完,時礫轟她去睡覺,她要練曲了。
白花花的手在黑白琴鍵上晃來晃去,五線譜畫著一顆顆小蝌蚪,白星哪兒都不去,就挨著人眯眼。
軟乎乎的臉枕著時礫手臂,輕緩有序地呼吸,她體溫偏低,貼著面板涼涼的,像行走的空調。
要是按照偶像劇的發展,此刻時礫應該悄悄停下彈琴的手,好讓對方睡覺,然後公主抱到床上。
現實是,時礫越彈越激昂,手不停地來回晃動,連帶身體也搖擺起來,別在耳後的頭髮都讓她晃下來了,演奏那一個投入。
白星不耐煩睜開眼,看這人搞啥呢。
人家沒理她,該怎麼彈就怎麼彈。
白星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