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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侗和他一人拿起一杯,兩手交疊,在一堆吉祥話中喝盡了杯中的佳釀。
誰料喝完後,沈嘉遠不悅皺起眉,冷眼看向奉上酒杯的宮婢,涼涼說出:「拖出去,杖斃。」
宮婢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聽到這話,頓時嚇到臉色雪白,撲通跪下,不斷磕頭求饒。
周舒侗也覺莫名其妙,因他突然的發怒跟著擔心起來。
李內侍也是始料不及,笑著小聲開口勸道:「陛下,今日是您大喜之日,不如就罰輕點。」
沈嘉遠臉色沉沉,冷哼出聲,道:「笞刑三十,必須見紅。」
宮婢聽到能活命,不敢再求饒,改而磕頭謝恩。
周舒侗心也沉沉的,看著人把宮婢拖了出去。
經此插曲,伺候的宮婢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注意惹怒皇上丟了小命。
脫下華服,沐浴換上便服,宮婢和內侍官自覺退到外間。
偌大寢室,只剩帝後二人對視而坐。
沈嘉遠笑看著周舒侗,笑得她心裡發毛。
周舒侗受不了被他這樣看著,本著早睡早超生,壯著膽開口道:「皇上,就寢嗎?」
「皇后困了?」
周舒侗本想說困了,但一對上沈嘉遠那不帶溫度的眼眸,腦海中立刻浮現『欺君』二字,再想到剛才那個宮婢,沒做錯什麼都莫名被罰。若是她說困了,躺下後卻遲遲睡不著……立刻改口道:「倒也不困。」
「不困就早些躺下歇息吧。」說罷,沈嘉遠伸了伸腿,逕自躺下。
周舒侗再次滿腦子問號,這是什麼邏輯?而且看他這態度,貌似沒有圓房的意思。
也好。也許皇上年紀太小,還不會想男女之事。
周舒侗在他身側小心躺下,兩人之間的間隙足以再躺下一人。
今日她幾乎三更就被叫起,又站了大半天,一躺下,濃濃睏意席捲而來。本以為身側躺了個陌生人,還是個性格暴戾的陌生人,會睡不著的,誰料沒半刻鐘就沉沉睡去。
聽到旁邊的呼吸聲慢慢沉穩,沈嘉遠睜開眼,眯眼側頭看向周舒侗。
她竟然這麼快就睡著?
她竟然能睡的這麼踏實?
這是怎樣一個女人?
自他重生以來,行事愈發偏激,哪個面對他時不怕到瑟瑟發抖,她竟然可以躺在自己身旁安睡。
沈嘉遠勾唇譏笑,再次閉上眼。
然而過去許久,依然沒能睡著。聽著身旁沉沉的呼吸聲,沈嘉遠莫名不痛快。
他起身,用力推了周舒侗一把,把她猛的嚇得驚坐起。
因為剛醒,目光還有些呆滯。掃了眼陌生的環境,最後落在身側人身上,周舒侗終於回過神來,她進宮了,她和皇上睡在一張床榻上。
「皇上……」
沈嘉遠冷冷開口:「朕口乾了。」
周舒侗在心裡怒罵,狗皇帝,口乾不會叫宮婢給你倒水喝,非得吵醒她。但面上看不出一絲不耐煩,笑容可掬,馬上滾下榻,親自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沈嘉遠接過,抿了口,立刻不悅皺眉:「涼了。」
周舒侗再次暗罵了句狗皇帝,笑容可掬把守在外間的宮婢喊進來,道:「皇上要喝溫熱的水。」
宮婢不敢耽擱,馬上把外間把還架在炭爐上燒著的水倒入半杯涼水中,小心翼翼端進來。
沈嘉遠接過那一下,周舒侗看到宮婢嘴唇都嚇白了。定是怕沈嘉遠不高興,又殺人吧。
還好這次沈嘉遠沒有再繼續鬧,喝過後便又躺下。
他躺的地方是外側,周舒侗看他這麼不自覺,微微皺眉,小心翼翼提抬起腳,大步跨過他爬到內側。
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