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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空中部隊距離一公里半,請各單位注意,敵軍空中部隊距離一公里半。我們目前看到的是三架『小鳥』,攜帶762毫米機槍、30毫米機炮,空中機槍手已就位。」
林奈撇撇嘴:「也沒借到什麼好貨嘛。我還以為多大的陣仗呢。」
他旁邊的貓鼬隊長吹了聲口哨,敲了敲手上的火箭筒:「要不要射一把鳥?」
貓鼬隊員發出狂歡的吼叫。林奈把火箭筒扛了過來,一邊咀嚼口香糖一邊指揮直升機將他們放在候機大樓的樓頂。小隊到達樓頂後,原地分為兩組,一組下樓去機場口埋伏,另外一組準備「射鳥」。
他們的目標是三架小鳥都必須打下來。這樣才能給小羚羊足夠的空中控制權。
當然,三架直升機不是這麼好射的。候機大樓樓頂太空曠了,沒有適當的掩體和用於隱蔽的工事,抱著火箭筒直挺挺站在樓頂等小鳥肯定是不行的,人家飛行員也不是眼瞎,不可能看到有人抱著火箭筒站在樓頂還往樓頂飛,必然會選擇避開。受到手上武器的限制,火箭筒的射程遠遠達不到狙擊槍的射程,這意味著林奈必須離飛機很近,而又不能被飛行員發現。
林奈迅速掃描了周圍環境。要靠近飛機他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找高的地方,比如建築物的樓頂或者樹梢,在小鳥還沒有降低高度的時候進行射擊。但機場附近沒有高建築物,更不可能有高大的植被。那就只剩下第二種選擇——等待小鳥降低高度,下放兵員的時候,靠近直升機然後用火箭筒進行射擊。只是停機坪依然沒有掩體,所以這是考驗狙擊手戰術的時候。
他帶著兩隻貓鼬從候機大樓離開,找了兩輛空置的穿梭巴士,讓貓鼬開車先去吸引直升機的注意力。他自己包抄到另外一輛巴士上,準備合力圍剿。
穿梭巴士帶著火力逼迫小鳥往林奈的方向靠近,空中的機槍手對著巴士毫不客氣地掃射。普通巴士是不防彈的,只見空中轉輪的彈筒飛速地旋轉,機槍噴射出華麗的火光,穿透性極強的子彈直接將巴士車身射出一排一排的彈孔。車體被打得發顫亂舞,一條直路硬生生開出極風騷的曲線,走得像夜店裡喝高了的醉漢。整車玻璃一齊炸碎,噼裡啪啦從頭頂傾瀉下來,輪胎也被射中,車體順著慣性原地甩出二百七十度的一圈!
就這麼極端的行車環境,駕駛座上的貓鼬面無懼色,彷彿把屁股黏在了座椅上紋絲不動。他一隻手死死地扶著方向盤,油門一踩,僅剩的三隻輪胎瘋狂地轉動起來,在地面拉出尖銳而拖長的「滋啦——」聲。方向盤完全打死,車尾猛地一甩直接往機頭甩去,逼得飛行員急忙變換方向,偏斜機身,坐在側方的機槍手整個身體暴露在貓鼬的視線裡。
「永別了。」貓鼬齜牙露出一個壞笑,另一隻手扶著火箭筒扣動扳機。
他甚至能聽到對面飛行員高亢而尖銳的叫聲:「rpg——」
粗大的火箭彈直接將機槍手身體裁成了兩半,上半身從飛機中遠遠拋了出去,落在後方不可見的草叢中。下半身泉湧的鮮血直接將機場門淋了個透濕,腸子和骨頭爭相擠出來,安全帶還固執地綁在他的腰間,牢牢把這塊死肉固定在座位上。
貓鼬放下火箭筒抓起槍就朝直升機螺旋槳補槍,飆高的腎上腺素促使特種兵精神亢奮,機槍在他手裡磕了藥似的無節制地點頭吐彈,可憐的螺旋槳在極端情緒化的掃射中崩潰。
「漂亮!」林奈吹了聲口哨,眼看著黑色的小鳥摔在地上。
夜風獵獵,肩上的火箭筒沉沉地壓在林奈的肩頭壓得肌肉發酸。但其實這玩意兒還沒有「列弗夫人」沉,林奈明白這不是因為肩上的武器加重了,而是他的責任感更大了,他不僅僅擔負著自己的未來,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的未來,雷託的未來。
後方另外兩架小鳥因為目睹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