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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軒走了過去。
謝嘉樹聽到腳步聲眼皮抬了抬,見是他,眼睛又閉上了。
“你可以直接進去鑽空子獻殷勤,我現在沒力氣攔你。”
沈軒在他身邊的長椅裡坐下,和氣的說:“嘉樹,我們聊幾句吧。”
謝嘉樹閉著眼睛靠在冷硬的牆上,像是沒聽見一樣毫無反應。
沈軒卻笑了起來,感慨的說:“這場景多熟悉啊——以前也總是這樣的,你把她害的磕了碰了,送過來,我來醫好她。”
謝嘉樹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工作,我把她送哪個醫生手裡人家都會醫好她。”
“是這個道理,”沈軒說著,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可我想說的是:從以前到現在,你一直是令她受傷的那個人。”
話音落,走廊裡一片寂靜。謝嘉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沈軒也靠在了牆上,低聲繼續的說:“我知道你們兩個彼此喜歡、為對方受傷也覺得心甘情願。可是你於心何忍?你二十歲的時候沒能善待她,二十五歲的時候你也沒能保護她,到了現在,你依然在不斷的令她受傷。”沈軒語氣平靜極了,平靜的像一記一記的大錘,重重敲在謝嘉樹心頭。
謝嘉樹快被敲暈過去了。
“你還記得她原來是什麼樣兒的麼?你記不記得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她是個多沒心沒肺的小丫頭?那時候她多怕死啊,整天吃好穿暖、心情愉快,”沈軒回憶著,情不自禁的微笑著,“她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謝嘉樹,你把她變成了現在這樣,你好意思說這是愛?”
謝嘉樹一言不發,沈軒也不著急,笑笑的轉頭說:“說說看,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兒?你拿刀嚇唬她了?逼她給你做飯了?”
謝嘉樹一笑,走廊的射燈迷幻燈光裡,他的笑有點詭異。
“她逼我了,”他笑著說,“她逼我,要分手。”
沈軒看起來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謝嘉樹靠在那兒一個勁的笑,“你也不信吧?我也還懵著呢。我為了她……我什麼都沒對她說,可她也什麼都不問,然後就這麼一下子給我提老死不相往來,你說她狠不狠心?”
沈軒心想:狠心你XX!
“我饒不了她。”謝嘉樹極其平靜又極其陰森的說,然後轉臉對身邊的人笑,“你最近突然找上門那麼多臺大手術,你不可能不知道是我乾的。你明知道是我故意把你從馮一一身邊擠走,可你照收不誤了。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將計就計、特別聰明特別淡定?其實你就是把馮一一排在你的事業後面。就這樣你還跟我談愛情的真諦?你連在我面前張嘴的資格都沒有!滾蛋吧!”
我在美國被人拿槍指著頭逼我籤合同,我從片場的腳手架上摔下來差點翹辮子,我被好萊塢大導演潑了一臉咖啡還衝他笑,我賣掉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資產孤注一擲……我多少次差點死在異鄉,可當我最終活過來,我立刻回來找她了。
我做一切事情的時候都想著她,我從二十歲到二十八歲、一個男人最好的八年時光裡,我的心和身體都只認她一個人。
我的愛情幼稚、糟糕、混亂、彷徨不安、或許還有點兒變態,可你的感情連愛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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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樹輸的液裡頭有安神的成分,沈軒走後他靠在那兒眯了一會兒,護士來拔針的時候他才驚醒。
針尖從身體裡拔|出|來的感覺不太美妙,謝嘉樹皺著眉扭過臉,啞著嗓子問:“她睡醒沒有?”
“馮小姐嗎?”護士問,“她一個小時前已經離開了。”
謝嘉樹沒說什麼。等護士收了輸液的架子、走遠了,他站起來,一腳踢的長椅橫在了走廊上。
大半夜的,他沒叫司機來,醫院給他叫了輛計程車,謝大少委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