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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的是,她識海中的兔族,竟還在塗水上游,所以,這是哪個時間的皋塗山?
正想著,眼前一黑。
銀望舒緩緩睜開眼,就被滿地赤紅的鮮血刺紅了雙眼,耳邊是族人的嚎叫。
她耳朵一動,聽到什麼掉落的聲音,低頭,就見一張兔皮落在腳邊,血還帶著溫熱,是新剝下來的。
看著兔皮,銀望舒眼前模糊,心底升起滔天的怒火和悲愴,報仇,要報仇!
幾個族人擋在她前面,急聲勸她:「族長就聽我們的話,先走吧,我們死了不要緊,你一定得活下去。」
「族長,頂不住了,你快走,快走啊!」
銀望舒眼前被淚水模糊,下意識搖頭,「我不走!」兔族都沒有了,她一個族長走了有什麼用?
頭痛欲裂,銀望舒記不清自己是怎麼來到了這裡,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為何心痛得快要炸裂。
似乎為解答她的疑惑,一堆記憶狂湧上腦海。
原來,她是銀望舒,因車禍穿越到這裡,投生在皋塗山兔族。後來阿爹阿孃意外慘死,幾年前老族長也病死了,臨死前將族長之位交給了她。
只是,她這族長之位還沒坐熱乎,一群騰蛇軍和羽族軍像天兵天將般,突然降臨在塗水之畔,來勢洶洶。銀望舒知道自家族裡總是倒黴,所以一有風吹草動,必然要警惕起來。她帶領著族人隔岸觀望,小心戒備,只見為首的兩個年輕大妖商議,沒多久靈蛇族族長就帶著族中長老過去,不知說了什麼,兩人目光略過隔壁的靈蛇族,向兔族投射而來,帶著打量。
隨後,兩支大軍穿越塗水來到上游。
在族人驚恐又疑惑的目光中,這群士兵沖入兔族地盤大肆破壞,見到靈藥就挖就搶,族人上前阻止,闖入者的冷刀猝不及防一捅。這一刀像是啟動了殺戮機關,闖入者就快就在兔族內展開了屠殺。
淒嚎驟然衝上天空,鮮血,很快染紅了塗水。
有族人不明所以,質問對方為何攻打兔族,來人只是冷冷一笑,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慢:「殺你就殺你,問什麼為什麼,要你死就對了!」
沒有理由,沒有徵兆,彷彿突如其來的天災,鍘刀般砍下。
兔族四面八方,很快被一個強大的法器封鎖,無法逃脫。族人瑟瑟發抖驚慌無措之際,銀望舒依然站起身,率領族人抵抗。
她聽到了敵方首領輕蔑的嗤笑,「就這群兔子也敢反抗本少主,不自量力。」
負隅頑抗,確實是負隅頑抗,這些突如其來的敵人,像座無法移動的大山,無論如何都難以撼動。在銀望舒拼命反抗之際,又聽到不遠處的兩個年輕大妖的話。
「本少主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把這些兔子的皮毛扒掉,做成披風,雪兒一定會喜歡。」
「好主意,見到披風,雪兒就會明白,我們可不是開玩笑,她那麼善良,一定會回來。」
兩句輕飄飄的話,當下便有兩個大妖下場,親自拖拽了三水和金鏡長老過去。
銀望舒目眥盡裂:「不!」
她的淒吼,並未阻止敵人的動作,三水長老、金鏡長老被拖出去,活生生被扒掉了皮,皮毛呈上,兩個少主嫌棄皮毛不水滑,隨手丟棄在一邊。
銀望舒見狀紅了眼眶,和族人發瘋了似的抵抗。
可她的反抗,在那些人的眼裡不值一提,他們似乎迷上了這個殺人剝皮的遊戲。銀望舒從悲愴萬分到咬牙切齒,殺紅了眼地給死去的族人報仇,可敵人彷彿無窮無盡,太多了,她殺不完。
記不清拼殺了多久,身邊的族人越來越少,都被拖去剝了皮,皮毛在兩個少主的腳下堆積成小山,血染紅了半條塗水。
銀望舒恨得眼睛滴血,就在她全力殺敵中,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