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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星瀾面對各方視線,狹長眼眸中閃過深意。
宴府。
「哦,那狼妖的兒子,出現了?」
正堂主位,一個面容秀麗妖艷的女人軟在狼皮座椅上,慢條斯理摩挲著垂掛胸口的項鍊,細長的手指,突兀摁在雪白圓潤的寶石上。
她突然咯咯笑起來,「你說他來幹嘛,來見他父親和繼母,呸,我才不要雜種兒子!」
另一道身影藏在屏風後,沉默半晌,才道:「他也許是來拿走他母親的妖丹。」
姜以柔指尖下意識捏緊胸口的寶石,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什麼他母親的妖丹,此乃我姜氏一族的寶物,是我的,誰也別想拿去!誰也別想!」
竟隱隱有些癲狂。
世間只有這枚妖丹才能壓制她體內鞭毒,離開妖丹,她又要變回那個醜得噁心的怪物。
「既如此,就殺了吧。」等姜以柔平靜下來,冷笑,「那小子也是蠢,來人界也不知披層皮,大咧咧的想將訊息傳出,讓南渡哥哥去找他嗎,他可打錯了算盤。」
屏風後,那道低沉男音道:「不,你不能動他。要殺他可以,但不能是現在。」
姜以柔不滿:「殺人還要挑時間?」
男音:「幾年前,因宿明月的死,讓他神智差點清醒,再動那小子,就沒法控制了。」
姜以柔咬牙切齒,「都怪宿明月那個賤人,當初要不是她突然插入,南渡哥哥就會與我姜家聯姻,何至於鬧成今日這般!」
「就這麼放過那小子,等他進入宴府?我不甘心……哥哥。」
男音幽幽道:「不甘心也要等。等摘星大會結束,下一任宮主選出,咱們也就不再需要他了。」
姜以柔差點咬碎銀牙,等?那孽障如今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還蹦躂得厲害,要她怎麼等?
不殺他,只給一點小懲戒,沒事的。
摘星閣。
一道雪亮的劍光閃來,柳輕蜀急閃,卻發現劍光中蘊含的劍意,眼底露出狂熱,竟不閃不避,挺劍撞上去,然後……被打下了臺。
即便與宮主失之交臂,柳輕蜀依然欣喜若狂,完美地詮釋了何為劍痴。
「柳大哥!」融雪見柳輕蜀被打下臺,忙撲上去,見他受傷,心疼不已,憤怒地瞪了眼臺上人。
不知為何,越看這燕星河,越覺得眼熟。
她不由想到了天帝山秘境裡,被某個冷漠而強大的妖毫不留情解開原本面目的羞惱時刻,也正因為那人見死不救,她才遇上傲天陰那怪物。
不,這燕星河是人族,不是妖。
可他的背影真的很像,讓她不受控制地回到那個狹小山洞裡,要不是他,要不是……
百感交集之下,融雪幾乎控制不住心底怨念:「這燕星河真卑鄙,明知柳大哥好劍成痴,故意放出劍意,引得柳大哥失神,不戰而勝!」
旁邊的宴飛仙附和融雪的話:「就是,這人為了贏,手段卑劣。」
宴飛仙看了眼臺上的宿星瀾,本能的心生不喜,使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也配叫『宴南渡第二』?
居然還有人眼瞎,說他跟父親長得像,是父親私生子。
什麼私生子,父親的孩子只有他一個!
身邊兩個朋友都詆毀宿星瀾,柳輕蜀忍著痛,不悅道:「劍修能修出劍意,是他本事,同臺比試,自然要放出最強一招。更何況——」
「他劍術修為勝過我許多。」柳輕蜀看向摘星臺上的黑衣劍修,眼底狂熱。
這,就是劍修一生要追趕的目標。
「可是他害柳大哥失去宮主之位……」
融雪還要說,被柳輕蜀打斷,嚴肅道:「就算他沒有使出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