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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笑過後,眾人也算適應了,總算沒人再笑場,拍攝順利進行。
不過很快,杜安就看到又有好多人疑惑地看向自己。
這下他總算有點明白了,看了眼拍攝計劃表,趕緊喊了聲「停!」,然後翻了兩下本子,在心頭琢磨了一下,喊道:「下一場!」心裡美滋滋的:拍戲也沒多難麼?照這麼下去,要不了幾天這部戲就能拍完了,然後五千塊就落入他的口袋了,到時候是留在南揚還是去尚海闖蕩,都有了底氣。
不過事情總不能順人意。
朱雨晨沒有準備下一場,卻是走了過來。
這個和杜安一般大年紀的小夥子,此刻一臉糾結,猶豫了半天,才說:「導演,我覺得我剛才演的不太好,是不是再來一遍?」
他剛才表演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地又想到了剛才那聲「走著」,雖然沒有再笑場,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笑了,那個鏡頭又是一個大特寫,攝影師就扛著攝像機蹲在他身上呢,肯定把那個笑都拍得一清二楚了。
按照劇本上說的,當時韓生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醒來,他應該是恐慌、不安的,怎麼能笑呢?
「我覺得很好了,完美!」
杜安這兩天說得最多的兩個字大概就是「完美」了,他發現這實在是個好詞,可以用來敷衍一切。
朱雨晨卻糾纏不休,「不是,導演,我剛才真的沒演好,要不你回放一下看看?」
杜安無奈,只能讓旁邊的人回放了一下。
得虧他是導演,可以光明正大地命令他人做事,不然這機器他還真不會搞。
「你看你看!」
朱雨晨指著畫面上的自己,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一下,「我笑場了,情緒沒表達好。」
杜安實在不知道這個演員怎麼這麼軸。
他絞盡腦汁地想了一番,然後邊組織語言邊說:「唔……其實我就是覺得你的這個笑很好……怎麼說呢?……嗯……這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表現出了一種後現代主義的悲劇風格和對現實社會的不滿……嗯,大概就是這樣……總之,起到了提升影片效果的目的,讓影片的藝術內涵得到了加強……嗨,說多了你也不懂,反正挺好的!」
朱雨晨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只覺得聽不懂但是很厲害的樣子,杜安則是趕緊把他趕回崗位上去。
剛才那一番亂七八糟的話他還是搜腸刮肚才胡扯出來的,繼續說下去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啪嗒。
杜安側頭一看,心一糾。
束玉手中的鉛筆斷成了兩截。
杜安吞了口口水,賠上一個笑臉,關切地問候道:「束製片,你怎麼了?」
束玉搖了搖頭,「沒什麼。」
然後她突然笑了。
這還是杜安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笑——或許不能說是笑,她嘴角沒動,只是眼睛眯了眯,是一種似笑非笑的狀態。
「杜導,您慢慢拍,我有點事先走了。」
束玉說完就走了,她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卻一直在杜安的腦海中縈繞,揮之不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感到一種「後現代主義的悲劇風格」。
第六節:拆穿
在杜安的零要求下,影片拍攝過程極其順利,到了下午的時候已經拍了三十幾場戲,這種速度堪稱恐怖,只不過與速度相對應的,便是演員們的情緒了。
現在是拍攝孟河的一場戲,兩位主演張家譯和朱雨晨就坐到了一邊。
朱雨晨看著面前的演員糟爛的表演卻得到了杜安「完美」的誇讚,忍不住對旁邊的張家譯說:「張哥,我怎麼覺得這導演這麼不靠譜呢?這別是一部大爛片啊。」
張家譯沒說什麼,看看杜安,沉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