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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年的『相玉大會』,沈驪杳眸光流轉。
跟虞氏聊了會兒,沈驪杳回去自個兒院子,剛走到垂花門口,她就聽見裡面兩個小丫鬟閒聊的聲兒。
「冬香姐姐,我有個小姐妹在二姑娘院子當差,她告訴我二姑娘同姬世子吵架呢,也真真是稀奇得很,姬世子不是最喜歡二姑娘,怎地還捨得同二姑娘爭執,聽她說這幾日二姑娘都悶悶不樂的。」
「噓,快別說二姑娘跟姬世子的事情,你知大姑娘不喜我們園子談論二姑娘同世子的事兒,別給姑娘聽了去。」
那小丫鬟吐吐舌頭,「冬香姐姐教訓的是,我再不敢說的。」
她話音剛落,就見自家姑娘從垂花門外進來,兩個丫鬟一驚,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姑娘不允許她們提起姬世子跟二姑娘,大姑娘外人面前柔柔弱弱哭哭啼啼,但實際性子嬌蠻,稍有不如意就會責罰她們。
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個子高些的那個叫冬香,個子矮些的叫彩屏,是她屋裡頭的二等丫鬟。
「姑娘,奴婢們錯了,還請姑娘責罰。」兩個丫鬟微微顫抖。
「跪這作甚?都起來吧。」沈驪杳不是原身,自然不會因為丫鬟兩句閒言責罰她們。
兩個丫鬟鬆口氣,又聽聞主子突然言,「彩屏,你隨我進來,同我說說二姑娘跟姬世子的事情。」
彩屏一臉驚慌,隨著姑娘進到廂房,見姑娘半倚到貴妃榻上捧著盞清茶喝起來。
輕抿了口清茶,沈驪杳把茶盞遞給碧兒,這茶味道太苦了些,她嘴巴很挑剔,前世吃穿用度無不是奢侈精緻,穿書半個多月,她還是不太習慣。
「彩屏,你詳細說說二妹妹跟姬世子的事兒。」
彩屏結結巴巴道:「是,是奴婢有個姐妹在二姑娘院中當差,前幾日她看見姬世子滿臉怒容的甩袖離開二姑娘的院子,聽說是二姑娘跟姬世子吵架了,還吵得很兇。」
沈驪杳挑眉,她大概清楚沈驪芸為何跟姬無憂吵架,定是她半月前跟沈驪芸說的那番話,讓沈驪芸心裡不痛快,所以姬無憂在來尋她時,兩人發生爭吵。
…………
沈驪芸同姬無憂的確吵架了,自打半月前大姐姐告訴她,說世子沒有擔當,連庚帖都無法互換,只是口頭上的約定,卻還日日藉由這個由頭來痴纏她,若傳出去,她的名聲都會沒有的。
聽完這話,沈驪芸才心驚起來,難過又委屈。
她擔心日後萬一崇陽王妃還是不同意她與姬世子成親,那她現在整日與他親親抱抱又算什麼?
所以前幾日,姬無憂來尋沈驪芸,她委屈的同他哭訴,說起庚帖的事兒。
姬無憂自是極喜愛沈驪芸,不然也不會離開京城跑來益州,只為經常陪伴佳人,可他最懼怕的亦是庚帖的事兒,母妃答應他等沈家有朝一日可以來到京城成為勛貴才會同意兩人的親事,可沈家是商戶,這比登天還難,他怕兩人沒有以後,遂不愛聽沈驪芸提起庚帖的事兒。
偏生她這次還學沈驪杳,說著說著流起眼淚,他最不喜哭哭啼啼的女子,當下就冷了臉色,還指責她,「你莫要學你那大姐姐哭哭啼啼,我最是煩她這樣的人。」
「大姐姐說的果然是對的……」沈驪芸紅著眼眶喃喃道。
聽見這話,姬無憂臉色微沉,「你這話是何意?是不是她在你面前說過什麼話?我早就同你說過,少跟她來往,你那大姐就是個下賤胚子!」
「你怎可如此羞辱我大姐姐?」沈驪芸震驚的望著姬無憂,「你太令我失望,大姐姐與我都姓沈,我們同宗同族同根,我與大姐姐是榮辱與共,你若在如此羞辱我大姐姐,姬無憂,請你往後不必再來我們沈家!」
姬無憂冷笑,「你該不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