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人縱火(第1/2 頁)
若是在別的人家,這樣的事情必定要吩咐僕人侍女幫忙,但武松特意不用心慈。
在另一個時空,這個女人是他的嫂子,在如今這個時空,心慈應該有自己的命運。她能走到哪裡,都是她自己的命,不會再多加干涉。
心慈看著武松在戶外忙活,心裡也猜到了主人是在避嫌,便獨自在屋裡胡思亂想。
自己要在武家做十年的下人,十年後,自己已經人老花黃,若不早些謀個出路,這輩子就完了。
怎麼謀出路?身為一個弱女子,除了勾引主家還有別的法子嗎?
想到“勾引”二字,心慈臉上一陣發燒,武都頭還沒婚配,真能勾引到他這樣的人物,也算值了。
片刻後,武松又走了進來,拿起一條手巾將身上擦淨。
“官人出了好多汗,我來幫你。”心慈道。
“不必了。”武松胡亂擦了擦,大踏步走出屋子。
武松離了耳房,拿了十兩銀子迴轉,放在心慈面前道:“家中起居用物,還需你多多費心。自己也買些衣裳首飾,錢不夠儘管和我說。”
心慈有點發愣,這算怎麼回事?她剛要說話,武松已經走了出去。
心慈在原地發了一會呆,幽幽嘆口氣,繼續做事去了。
武松回到了東院,正見武植帶著關衙役走了進來。
關衙役滿臉喜氣:“昨夜兩個小賊正在劉家餅鋪的門板上澆火油,擒個正著!”
武松大喜,道:“問出什麼了?”
“剛交到刑房,正審著呢。”
武松道:“你去知會一聲,兩個分開審,坊市縱火,首犯可是實打實的死罪!背後定是有人指使!”
關衙役立刻領會,轉身去了。不過一盞茶功夫,關衙役又趕了過來,憤憤道:“那兩個縱火的被刑院放了,是董縣丞出手干涉,說二人縱火不成,不好定罪。只罰沒了五兩銀子,叫他們重做了餅鋪招牌。”
武松淡淡道:“有人問過你話嗎?”
“沒有。手下兄弟都叮囑過了,若有人問起,就說是湊巧遇上。”關衙役道。
武松道:“不必,你現在去放出風來,就說是我叫你們盯緊的。”
關衙役愣了一下,董縣丞不會平白無故為張大戶遮掩,顯然已被買通了,這才輕描淡寫結案。武松這時候放話,那就是要和董縣丞過不去了。
關衙役有心提醒,轉念一想,武松是何等樣人,豈會做無用之事?於是滿口應下。
時遷在旁聽清了來龍去脈,問道:“要不……我去董縣丞家放把火?”
武松失笑道:“兄弟,這事與董縣丞干係不大。”
時遷道:“聽武大爺說過,還是張大戶作祟,對付他們這般——”
“怎地?又要用綠林手段?”武松打斷時遷道,“不到萬不得已時,那些殺人放火的勾當還是免了吧。用慣了就甩不掉了,傷人害己。”
時遷笑道:“哥哥說的是,一刀下去固然痛快,逃命的滋味也不好受。”
“咱們光明正大做事,那個董縣丞,我並不在意。”武松道。
在一縣之中,縣丞的官職僅低於知縣一人,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但據武松所知,縣丞能行使的權力與知縣頗多重複,因此,這也是被打壓最厲害的職位。論起實權,甚至比不上縣尉與主簿。
武松知道,董縣丞因為位置尷尬,平日極少管事,但與清河縣士紳交往親密,是一個專心逐利的官員。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無可厚非,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貪贓枉法是會生出業報的。還有張大戶,家中有幾輩子用不完的金銀,還為了蠅頭小利欺凌孤寡,他的業報要比董縣丞深重十倍百倍。
武松在家中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