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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微微向下,徐獨在這隻小鬼的左手上看見了一個戒指,他緩緩擰起眉頭,這個東西,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江綿突然出聲:「陸陸羞?」
徐獨收回視線,正準備應聲,被關住的小鬼屋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那聲音很是禮貌的響了兩三下,又等了兩秒,接著毫不客氣推了開來,鬼屋暗淡的走廊地燈照射進來,徐獨營造起來困住迷惑江綿的障突然砰的一聲炸裂成碎片。
江綿還未出障,無意識道:「陸陸羞?」
徐獨感覺有點不對勁:「你等——」
「你是誰。」門外的人毫無預兆出聲。
徐獨恢復瞳色看過去,語氣不太好:「……你又是誰?」
他的話音剛落,周身就猛地升起一陣劇烈的灼燙,比曾經遇見過的任何一個白袍玄師都要讓徐獨感到不妙,他甚至隱約在餘光處捕捉到了無風騰起的藍金烈火。
完全的,絲毫抵抗不了的恐怖壓制襲了上來,偏偏四周彷彿鑄造起了牢籠動彈不得,徐獨好像聽到了自己的骨骼在緊縮作響。
活了幾百年的時間,這是他第一次無限靠近死亡的威脅。
那個聲音蘊藏著壓抑漠然的氣息,眼神看了看他和江綿快要觸到的手,緩緩又重複了一遍:「你,是誰。」
第三十一章 晉江發表
徐獨幾百年來塑造的三觀遭遇了毀滅式崩塌。
鬼怪有好有壞,惡鬼時日一久自會消散,好鬼或許還能苟延殘喘一番。但邪物不同,邪物不由什麼而來,他們隨機而生,生來便擁有各種存活的能力,在世間來回流竄。
所以那些白袍玄師才會出手絞殺制衡,邪物也沒有善念,但本事卻五花八門極為難搞,這也是徐獨曾經從各種圍剿中脫逃的活命本領。
但徐獨沒想到,來南城見一個老朋友,路過一個根本不放在眼中的小鬼屋,戲弄了一隻偶然遇見的小鬼,還能遇見他媽的這麼不是人的——人。
離譜!那些玄師都死絕了嗎!放著這麼大一個隱患不聞不問!
徐獨猛地收回伸向江綿的手掌,瘋狂震動的第六感在警示著他快逃,但此刻的他竟然連身形都隱匿不掉!
好死不死,那隻小鬼又走近他關心道:「你怎麼了?」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了一瞬,緊接著對面傳來清晰可見的深呼吸。
他媽的為什麼有人連呼吸都能這麼恐怖!草!
徐獨的脖頸被迫顯現出黑色的流氣,他幾乎維持不住人形,忍無可忍轉頭道:「你離我遠點!」
江綿小聲「啊」了一下,皺眉歪頭:「陸——」
徐獨崩潰:「你別叫我了。」我他媽快要被你玩死了!
江綿腦中清明瞭一瞬,但又重新陷入了障中。
徐獨的讀心障撤了,但江綿不知為何根本沒有出來。
他聽到有人在叫他,聲音熟悉磁沉。
江綿抬頭看去,就見紅色木門門口,站了一個身量極高的男人。
那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拎著一把黑色的長傘,是更熟悉的走到哪哪蓬蓽生輝的感覺。
行刑者……?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他有沒有認出自己啊……難辦。
不過太好了,行刑者和玩家不是一個人。
江綿開心不已,陷入了一場自己為自己暗示營造的美夢中。
他又看向徐獨:「他在問你話,你回答一下啊。」行刑者和玩家哪個都對他很重要,千萬不能打起來了。
江綿總覺得徐獨不回話很可能要倒大黴。
徐獨這才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還帶上了敬語:「您好,先生,我是徐獨。」
陸昀修視線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