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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過神來的秦墨望著柳凝愈漸遠去的身影,一時失了追上去的勇氣。
他耷拉著腦袋,手裡拿了根樹枝,蹲在地上漫無目的地瞎戳,渾身散發著一股沉甸甸的喪氣。
再這麼戳下去,只怕地上很快就會被戳出個洞來。
秦墨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惹師兄生氣了。
明明破陣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唉,你要是早聽我的,早早離開多好。長痛不如短痛,你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大約是秦墨的狀態太過低沉,系統勸人離開的同時,又好心安慰了他一句。
[節哀順變吧。]
秦墨動作一滯,「咔」地一聲折斷了手裡的樹枝,陰沉沉道:「不會說話就別說。」
何況他一點也不想聽到這個聲音。
系統長長地嘆了口氣,十分不解:[要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呢?任務完不成,大家都得完蛋。]
就在系統以為秦墨又要裝聾作啞來躲避自己的時候,他竟然認真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雖然忘了很多事情,但直覺告訴我,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今看來,事實也的確如此。
系統一口老血梗在喉間。
敢情現在它手裡拿的才是反派劇本。
「我不想當什麼魔尊,也不在乎你到底是心魔還是什麼系統。」秦墨起身,一腳踩在自己刨出的淺坑之上,「我只願順心而為。」
……
一行人出谷後,迎面撞上了在外面焦急等待了許久的薛堯,少年忍住了眼中的澀意,疾步上前,「姐姐!你們沒事吧?」
薛靈霜搖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沒事,只是……」
「只是什麼?」
李良玉接過話茬,隱隱有些擔憂,「我們遇上了傳聞中魔族的上一任魔尊,商行闕。」
薛堯驚訝地張了張嘴,傻不愣登地說道:「你們居然活著回來了啊。」
話雖不中聽,但他們現在還能站著說話,確實也是一種幸運。
「多虧有柳掌教在。」薛靈霜由衷感嘆。
否則他們這群人,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格,還不知道要怎麼死。
「柳掌教也來了?」薛堯不識憂愁,聽到柳凝的名號,頓時興奮起來,抻長了脖頸東張西望,試圖尋找到他的身影。
薛靈霜把人按回來,說出了真相,「就是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胡言道友,他與另一位前輩使了障眼法,一直沒叫我們發現。」
其實眼盲這一條便足以讓人不自覺往柳掌教身上想了,可偏偏就是沒有人真的這樣去猜。
說話間,柳凝從谷底上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熱切上前,又緊張地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而後規規矩矩行禮。
「見過掌教。」
柳凝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瞧著心情不大好。
眾人都道他是為逃走的商行闕而憂心,唯有薛靈霜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柳掌教,莫前輩沒有跟上來嗎?」
近日上清門發生的新鮮事,除了新弟子試煉,就只有掌教招待他好友住在枕流峰一事。薛靈霜對此早有所耳聞,又想到二人這幾日形影不離的樣子,幾乎已經確定胡朔就是那位莫前輩。
果然,柳凝並沒有反駁,但聲音卻愈發冷淡,「不用管他。」
將這個身份安到秦墨身上時,柳凝尚不知曉真相,如今看來,倒是誤打誤撞,將這層假身份又還給他了。
難怪那時在幻天雪域時總是不肯讓他知道長相,甚至戴上面具來防他一個瞎子。
當真是嚴防死守,用心良苦啊。
他深吸一口氣,拋卻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