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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柳凝對他講了個冷笑話:「我一個瞎子還能怎麼看。」
嚴觀:「……」
秦墨差點沒笑出聲來。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嚴觀這廝明擺著想叫他家師兄攬下這樁麻煩事。
「如今各門各派,唯有柳掌教同商行闕有一戰之力。既然尊師能封印他一次,想必柳掌教也能封印他第二次。」
你自己怎麼不去!
秦墨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很有出去將人打一頓的衝動。
柳凝沉默了好一會兒,既沒有應下,也不曾拒絕,反倒是發覺了秦墨的動靜,朝他那個方向偏了偏頭。
秦墨不情不願地收斂了險些洩露的魔氣。
所有人都在等柳凝給個準話,徐巖長劍橫在膝上,橫眉冷視,彷彿只要柳凝說一個不字,他就會動手將人統統趕下山去。
他們其實都清楚,真到那一日,是無論如何也推脫不掉的。
正在這時,一名玄玉仙宗的弟子面帶急色跑了進來,「師尊!」
嚴觀不耐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然而訊息太過驚悚,他根本顧不上什麼規矩,「郢州傳訊,說……說薛家,被滅門了。」
這個訊息不亞於柳凝方才說的那句「天生魔物殺之不盡」,甚至於帶來的衝擊更加真實。
滅門,什麼樣的仇怨才會招致這樣的禍患?
又或者,很快就輪到他們頭上了。
聽到這個訊息,秦墨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些什麼,就好像,這件事曾經發生過一樣。
他的記憶明明都已經恢復了,為何……
恍惚間,他又想起曾經做的那個夢,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不等他想明白,嚴觀就已拍案而起,「是誰做的?」
薛家滿門如今只餘留在上清門的薛靈霜姐弟,又怎麼會有人回答他。
怪不得去郢州請薛平的弟子遲遲未歸,原來……
「傳訊的師兄說……現場似乎有魔刀卻寒殘留的陰煞之氣。」
魔刀卻寒?
秦墨一愣,確認刀還在身上,隨後意識到自己怕是要背鍋了。
果然,已經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是秦墨!」
柳凝心中一緊,還不曾如何,懷素倒是先一步跳了出來。
「怎麼可能?」
小混蛋近些日子壓根沒出過山門,到哪裡去滅人家滿門。
偏偏這事不能為外人道,難道要說堂堂魔尊在這裡賴著不走嗎?
「怎麼不可能。」其他人疑惑地看向她,「他如今是魔尊,不是上清門弟子,元君竟為一個弒師叛道的大逆不道之徒辯駁?」
徐巖冷冷掃了說話的人一眼,「本門內務,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那人被噎了一下,漲紅了臉,不服氣道:「拋開此事不提,魔刀卻寒的陰煞之氣又怎麼說?」
這是個好問題。
秦墨也想知道。
要麼是他一夜之間有了半步渡劫的實力,夜行千里去郢州幹了一票又跑回來,要麼就是有另一個人,煉化了或淵的煞氣,費勁周折,只為了嫁禍於他。
今兒個也不知什麼好日子,事情都趕在一塊了。一個問題尚未解決,又冒出了新的問題。
「貴派今日好生熱鬧,不知可有閒暇聽在下說兩句?」
來人絲毫未曾掩飾自己身上的魔氣,秦墨循聲望去,眯起雙眼,無聲冷笑。
婁危。
可真是他的好護法啊。
第24章
「不必緊張,在下不過是個傳話的罷了。」婁危微笑。
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