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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珉瞥見那間漆黑的房，說：「不提這個。」

他走到陽臺上，今夜星光盛燦，沒有月亮。

「這一個月我們應該都沒什麼事。」

孟昀地笑笑：「那你放我一個月的假。」

韓珉說：「來弇城，以防萬一。」

孟昀思忖：「不過你任教的大學不就在弇城？」

他問：「我能去你那個當老師的大學裡轉轉嗎？」

他有點不好意思說：「我就沒上過幾年學，彌補一下自己。」

「來聽課都可以。」

韓珉走到裡屋：「記下地址，你到時候就住那。」

掛了電話，韓珉對著滿屋子的狼藉，頭一次生出一股衝動。

耐心還是不夠。

韓珉摘下眼鏡，先去洗把臉。

漫漫黑夜，時間長著。

……

早上六點半，周落醒了。

生物鐘導致她意識清醒但身體依舊處在疲累狀態。宿醉是真的不舒服，周落起身坐著，腦袋的某個位置時不時地一疼。

她緩了緩，半眯著眼睛，趿拉著拖鞋進衛生間洗漱，完畢後出來，周落又和往常一樣走到廚房，站在冰箱前拿出一罐冰可樂。

現在已經是秋末冬初，但是冰涼的東西能讓她精神振奮起來。

轉過身，她靠著冰箱熟練地拉開易拉罐，驀地，周落動作一滯。

原來昨天都是真的。

她眯起眼睛：「韓先生？」

韓珉沒抬頭，他坐在餐桌前，手裡拿著筆，正低頭在書上寫著什麼。

「吃早餐。」他瞥一眼手錶：「二十分鐘後我送你去學校，你今天晚起了十分鐘，我想——」

他抬頭望著她：「你動作要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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