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本王無用，苦了你(第1/2 頁)

蕭令安退回崖州後，將平西軍調回西境便再無任何行動。

林破南每日都會站在甕州城樓上，眺望崖州城樓。

只是蕭令安一次也沒出現過。

林破南心想。

她以死逼蕭令安就範，蕭令安定是恨極了她。

沒有蕭令安的追擊，齊延領著南陵軍一路勢如破竹，直取鄴京。

十一月初十，齊延成功攻佔鄴京，大周皇帝李玉珏退位，南陵帝李懷川入主鄴京。

同日，蕭令安下令開啟崖州城門，未做任何反抗，束手就擒。

孫哲押送蕭令安進鄴京，林破南派林雲林揚與孫哲同行，以防蕭令安途中被人暗殺。

林破南快馬加鞭趕回薊京。

回到辰王府，林破南便匆匆往月瀾院跑。

“王妃。”

彩雲和碧螺見林破南跑進院中，欣喜若狂的迎上去。

林破南沒理會彩雲和碧螺，直接走向主屋推開門。

她疾步進了屋裡。

只見塵不染正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視線落在她身上。

霎時間，塵不染的眼中蒙上一層水霧。

林破南心頭一酸，瞬間紅了眼眶。

在甕州與蕭令安對峙的這兩個月，她隔三岔五給陸垚寫信問塵不染的傷情。

陸垚每次回覆都是“王爺依舊未醒”。

林破南在甕州飽受內心煎熬。

故而，戰事一結束，便日夜兼程、馬不停蹄趕回薊京。

此刻，林破南看著清醒的塵不染，喜極而泣。

她抬起袖子擦了把眼淚，走到床前坐下，聲音低啞道：“你何時醒的？”

塵不染未答。

他眼中含淚，輕撫著林破南疲憊地臉，將她散亂的髮絲挽至耳後，低啞地說：“本王無用，苦了你。”

林破南握住塵不染的手，笑中帶淚地說道：“說什麼傻話。幸虧你挺過來了，要是你死了，我死了都沒臉去見楊律。”

塵不染聞言，臉色忽得一變，鄭重地問道：“攸攸，你如此為我，僅僅只是因為你對楊律的承諾嗎？”

塵不染三日前醒來時，陸垚將他昏迷期間所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他。

從林破南在崖州城樓上舍命救他，再到林破南以死威脅蕭令安逼得蕭令安退守崖州。

所有關於林破南的事，陸垚都說的非常詳盡。

林破南一怔，愣眼看著塵不染。

忽聞塵不染繼續說道：“你在本王耳邊說的那些話，本王聽到了。本王現在迫切想知道答案。”

當時的塵不染吊著最後一口氣。

他感覺自己被困在黑暗中，黑暗中有無形的雙手拉著他，像是要將他拖入地獄。

他不停的掙扎。

明明意識清醒，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正當他打算放棄時，耳邊響起的那番話讓他獲得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那日，林破南附在塵不染耳邊說的話，沒有多加思考。她只是想刺激塵不染，激起塵不染求生的意志。

林破南對塵不染的感情是複雜的，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她眼神迴避，岔開話題道：“你父皇已經入主鄴京，太子及一眾皇子公主也已前往。

此次若不是你以身犯險，給了南陵師出有名的機會，南陵不可能能贏的大周和南陵百姓的擁戴。

我們必須立即趕往鄴京，屬下你的功勞，決不能讓他人不勞而獲。”

塵不染神色複雜地看著林破南，沉默了片刻道：“你說的對，我們夫妻倆以命換來的功勞，豈能便宜他人。”

聽到“夫妻”二字，林破南垂下眼，不敢直視塵不染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