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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餓了一段時間,瘦是真的瘦了些許,卻也將她的身子給餓虛了。要不然,她這次還真不至於生這麼一場大病。
思及此處,趙曦月倒覺得青佩說的沒錯,無所謂地擺擺手,「她說得沒錯,是本宮之前想岔了。」見行露行動間還有些不便,「你的傷還沒好全,就別急著過來伺候了,好好養身子才是。」
她身邊的兩個貼身宮女是當年建德帝親自挑了賜給她的,行露穩重守禮,青佩活潑好動,都對她忠心耿耿。可她早前聽了旁人的話,不敢與宮女太過親近,還要她們銘記君臣之禮,不可逾矩,讓她們呆在自己身邊也是束手束腳。
過去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的她卻覺得自己真是愚笨地不行。眼下不培養自己的心腹,難道要等自己無人可用的時候再後悔麼?
趙曦月不由微怔了一下。
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會有無人可用的那一天呢?
第一次在公主口中聽到這般關切的話,行露眸中飛快閃過一絲訝異,行禮道,「謝公主關心,奴婢已無大礙。」奉上手中的匣子,「內務府新送來的香囊,請公主挑選。」
趙曦月回過神來,不再多想什麼,從匣子裡隨手撿了一個茉莉花香的香囊,「時候差不多了,青佩陪著本宮去給皇祖母請安吧。」又對行露說道,「本宮需得申時才回來,你不必在此等著了,早些回房歇息去吧。」
說罷,不等行露回話,便帶著青佩出去了。
她就住在雍和宮的景芳閣內,去往正殿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只還沒進門,便聽見了她四皇姐帶著哭腔的嗓音:「……可當真是皇妹她自己說要去池邊瞧瞧的。」
邁出去的步子又給收了回來,趙曦月倚著門,動作熟練地偷聽起了壁角。
趙曦雲跪在大殿正中央,哭得梨花帶雨,「父皇已罰過孫女,孫女這些天在宮中也盼著皇妹早日康復,日日誦經唸佛,如今五皇妹已經大好,皇祖母為何還不原諒孫女?」
柳妃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想拉女兒起來,又怕惹了太后不快,掙紮了片刻,乾脆跟著跪下認錯:「母后,阿雲她真的知道錯了,這幾日她抄經書抄地手疼都不喊累,每日都等抄好的佛經送給皇后娘娘過目之後才歇息,她是真的知道悔過了,請母后饒了阿雲。」
她側目望了伏地而泣的女兒,只覺心如刀絞,也是垂下淚來,「是臣妾管教無方,母后若是要罰,便罰臣妾吧。」
坐在太后下首的皇后柳靜婉亦是蹙了眉頭,「阿瑤說的不錯,阿雲的確每日都有將悔過的佛經送來給臣妾過目。況且康樂確實不像話了些,都到這個時辰了還不來向母后請安,傳出去的確有失皇家公主的體統。」
「皇后?!」太后看著神色淡淡的皇后,滿臉不可思議。
「公主……」立在趙曦月身後的青佩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原本聽四公主受訓她還抱著看戲的心情,沒想到竟會聽到皇后的這番話。
她家主子得多傷心啊。
趙曦月的臉色確實蒼白了一些,可她卻忽地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意,提著裙角蹬蹬蹬地跑了進去,「皇祖母!」興高采烈地撲進了太后的懷裡,看得在座的人具是一愣。
康樂公主是個這麼活潑的性子麼?
很顯然,太后娘娘覺得是的。
被趙曦月撲了個滿懷,太后微慍的臉色立刻緩了下來,還笑眯眯地捏了捏孫女的臉頰,「皇祖母年紀大了,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語氣裡的寵愛任誰都察覺地出來。
四公主的哭聲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
「皇祖母精神矍鑠,哪兒有年紀大了的樣子。」趙曦月俏皮的晃了晃腦袋,晃出滿頭花香。
太后自然也注意到她發間的小花,好奇道,「這是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