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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有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輕描淡寫地說自己在星移館有一間包間?
他心中不由更為忐忑,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到了那個去尋永壽公主的小廝身上。
「謝公子,我們也一同過去瞧瞧?」趙曦珏熱情地邀請著謝蘊陪自己一起看戲。
「不必了。」可惜遭到了謝公子的無情拒絕,「殿下好走。」
雖說自己不曾掩飾,但謝蘊這麼快就猜出自己的身份還是叫趙曦珏眸中閃過了稍縱即逝的驚訝,輕笑一聲:「那孤就不強求了,謝公子,咱們來日在敘。」
倒叫謝十五一頭霧水:「少爺,這位公子是您朋友麼?」
得來他家少爺乾脆利落地回答:「不是。」可看著趙曦珏離去背影的眸子中,卻多了一分深究。
不曾想,回京的第一日竟就碰上了當今六皇子。
那麼,這位仗義執言的小姑娘,又會是個什麼身份呢?
第十三章
春杏的故事並不複雜,趙曦月只問了幾句,便將理清了春杏告狀的緣由。
姐妹奔親,一個在伯父家中幫傭,一個入了伯爺府為婢。沒想到為婢的姐姐忽然間做了劉二爺房中的妾,又忽然間香消玉殞。忍著酸楚整理遺容,卻發現身上傷痕累累,分明是遭了些非人的待遇。
做妹妹的上門討要說法,卻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打將出來。
最後是個好心的婆子心有不忍,偷偷告訴她,她姐姐並不是府中第一個死得不明不白的姨娘,只是她們人微言輕,要靠府裡的月銀養活一大家子,不敢多說什麼,叫她死了這條心。
「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叫我如何能夠死心。」春杏抽噎著說道,「伯府的人給了大伯家一筆銀子,要他們舉家離京。大伯不敢招惹是非,帶著妻兒連夜南下了。」
趙曦月猶豫了一下,「他們沒帶你一起走嗎?」
春杏搖了搖頭,「姐姐死因未明,我怎可離開。況且、況且……」她才止住的淚又同斷了線一樣地往下掉,「況且我不能留姐姐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她從小就怕一個人呆著,我若是走了,她不就沒人陪了麼?」
趙曦月不由有些動容。
她雖也時常遇到不順心的事,可到底是在皇宮中嬌生慣養地長大,哪裡聽過如此慘烈的故事。方才出言,不過是噁心那劉季棠欺男霸女的樣子,想學著話本子裡的角兒英雄救美一次,沒想到底下竟有如此冤屈。
眸子一轉,拿無辜的眼神往坐在一側旁聽的趙曦珏望去:「六哥一定不會撒手不管的哦?」
捧著茶盞的趙曦珏面無表情地把茶盞放下了。
可以的,她負責救美,救完之後的粗重活還得他來幹。
不過對於劉季棠其人,趙曦珏知道的恰好比春杏稍微多那麼一點點,也明白她所言非虛,低聲道:「不知道五妹妹心中是個什麼章程?」如今就只有春杏的一面之詞,春桃又已入土,順安伯府中知情定然不敢出來作證,人證物證全無,可以說已接近死局了。
「既然春桃姑娘不是伯爺府死的第一個姨娘,總該能尋到些蛛絲馬跡吧?不可能他順安伯府的風水就這麼差,姨娘會一個接一個的失足吧?」趙曦月目光灼灼地盯著緊閉的紅木們,透過鏤空的木雕,可以瞧見門外的人眼下正緊張地來回踱步,「我就不信他們順安伯府敢不懼皇權,去保一個草菅人命的畜生。」
趙曦珏同樣望著門外的人影,淡淡地彎了彎嘴角。當年劉季棠就是他親手除掉的,沒想到重活一世,這畜生還是栽到了自己手裡。
他瞟了趙曦月一眼。
錯了,是栽到他家五皇妹的手裡。
「玄禮,你拿著手令去順天府,叫順天府尹帶兩個醫女去查一查順安伯府劉二爺院中的姬妾,看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