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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迦漾不想跟他坐。
她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跟男人獻殷勤,沒成功也就算了,還完全沒被人放在眼裡。
以後,這種老公還是繼續活在墳堆算了。
可以偶爾詐屍,讓雙方父母定下心。
當沒這人。
誰知,顧續生看出了江導用意,沒動彈,反而笑著調侃:「江導這是亂牽的什麼紅線,咱們商神可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可不是什麼女明星隨隨便便就能玷汙的。」
這話簡直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寧迦漾嗤笑了聲。
誰玷汙誰?
分明是這個狗男人玷汙了仙女一次又一次之後,還他媽玷汙完了就跑路。
「你笑什麼?」
顧續生不是豪門圈裡的,卻是最近江導力捧的男演員,拿過幾次演員獎,素來有些清高,對於寧迦漾這種靠臉圈粉的女明星,從來都看不太上。
寧迦漾剛打算隨便找個地方落座,聽到這話——
忽然轉了個彎,柔軟無骨的身子掰開『高嶺之花』的手臂,懶洋洋地坐在他懷裡,一雙剛做了不靈不靈仙女美甲的細白縴手順著艷麗的寬袖,環了上去。
她指尖搭在男人透著禁慾感的襯衣上,桃花眸水波流轉,故意望著商嶼墨,拉長的語調又軟又甜:「今晚,去我哪裡嗎?」
一副嬌氣至極的小妖精模樣,不知死活地想要拉高高在上的謫仙一同在紅塵裡滾幾圈。
儼然告訴全場所有人:本小姐就玷汙了,怎麼樣?
嚯!
全場震驚地望著他們。
彷彿下一秒就能看到這隻妖精被丟飛出去的畫面。
然而——
商嶼墨素來剋制從容的面容毫無變化,彷彿早就習慣了。
乾淨修長的指骨順勢鬆了牌,隨意拋在牌桌上。而後身體往後仰,儀態散漫,任由寧迦漾坐在他膝蓋上撒野,完全沒有推開的意思。
並且簡單地嗯了聲,算是答應。
偌大的包廂,一片譁然。
看看商嶼墨,再看看寧迦漾。
恍然大悟:如果小妖精長成寧迦漾這樣,謫仙下凡,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不過,這兩位這麼旁若無人,當面就約、上、炮了?
當他們死了?
顧續生滿臉漲得通紅,有種被當眾打臉的憋屈感。
江導目光落在商嶼墨身上,臉龐帶著笑意,今天果然是請寧迦漾來對了。
商嶼墨果然對她是不同的。
於是,開口打圓場:「續生你開什麼玩笑,還不快點給寧小姐道歉。」
顧續生聽得出導演話中的重視,加上商嶼墨的表現過分耐人尋味。
他身在這個圈子,雖然清高,也不是傻的,心中再不屑也順勢給寧迦漾倒酒遞臺階:「寧小姐,我為之前的口不擇言道歉。」
寧迦漾瞥了眼他遞過來的酒杯,透明的液體,隱約能嗅到淡淡的酒香。
她沒碰。
「寧小姐還怪我?」
這要是說怪,傳出去豈不是覺得她為人小家子氣。
寧迦漾自然不會刻意為難他,語氣很淡:「不怪,不過我前幾天受了點傷,暫時不能喝酒。」
寧迦漾打完了臉,立刻把商·工具人拋之腦後。
說完,便提著長長的裙擺,氣定神閒地重新換了個座位,並且挑了個離商嶼墨最遠的沙發。
眼不見,心不煩。
將『過河拆橋』四個字詮釋的明明白白。
下一刻。
商嶼墨終於說了今晚第一句話:「傷哪兒了?」
剛從飛機下來,便被江導接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