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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貞華道長遷來此處後,已裹好了傷,血也止住了,剛才出來時,道長還在昏暈之中,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形了!”見到唐離的眼神中的責怪之意,這家丁才面帶委屈的小聲道:“是三少爺將小的趕了出來,小的只好在門口聽候吩咐”。
點點頭,唐離推門而入,首先見到的就是一溜兒印著***的寒芒,順著這把雙手緊握的解刀看上去,入目處正是半躬著身子的大頭阿三那雙大大地眼睛,只是此時這雙眸子中卻全沒有了往日的呆滯,繼之而起的是刻骨的仇恨及難以掩飾的恐懼。
見進門來的是唐離,阿三神情一鬆,隨後又見到跟隨而進的陳展,他那雙手緊握住的匕首猛的一動,雙眼猛睜的他此時半躬身體的模樣,渾似一隻要捕食時的小豹子。
不知為何,看到他這模樣,唐離心中沒來由的一酸,靠上前去的同時,口中輕輕重複道:“沒事了,阿三,這幾個都是來保護你的,沒事了,沒事了!”
感受到唐離輕撫著頭髮的熟悉感覺,大頭阿三慢慢的平靜下來,他那如彈簧般半躬著的身子也一寸寸放鬆下來,最終,他鬆開雙手緊握的匕首,伸出一隻依舊黑乎乎的小手緊緊攥住了唐離的衣襟,順帶著連整個身子也縮著躲進了唐離背後。
“今晚那夥匪徒闖進的院子就是這孩子住所”,輕撫著阿三的頭,明顯的感受到他那瘦弱身子的抖動,唐離咬著牙說出了這句算不得解釋的解釋。
聽到這句話,陳展輕“哦”了一聲,向榻上看去。
臥榻之上,往日素來少有出房的貞華道長此時仍然陷入沉睡之中,臂間及腰際緊裹著白布標示出了他受傷的部位,由於大量失血的緣故,此時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也呈理出蒼白之色。
“這位道人是?”
“這位是貞華道長,今歲上元節時,曾在都陽侯府為當今陛下表演過幻戲,因我這表弟嗜好此戲,遂將之延請過來充任教習”,知道這貞華道長並阿三來歷大不簡單,唐離有意無意間略做遮掩。
俯低身子又細看了貞華道長許久,陳展正要開口再問時,卻聽門外一個侍女的聲音傳來道:“少爺,夜色已深,小姐譴奴婢玉珠來請少爺回房安歇。”
陳展等人倒也識趣兒,聽了這話,倒也不多耽擱,說了聲改日再來拜訪後,由家丁們搭手,將那兩具屍身給拉走了。
“狀元公宗親中可曾有人與東北奚族人通婚?”,唐離送著陳展走到此偏院門前時,這白眉捕頭突然頓足問了一句道。
“某自幼喪父,此事還需問過家母才知”,輕輕拍了拍緊拉著自己的衣襟跟出來的阿三,唐離含笑反問道:“陳總捕何出此言?”。
“我也只是看三少爺長相近似東北奚人,一時好奇因有此問罷了!夜已深了,就不多打擾狀元公,此案若有進展,當即刻來報,告辭!”,呵呵一笑說了這兩句,陳展抱拳一禮後便自去了。
目送陳展離去,唐離轉身看去,淡淡月光下緊緊抓住自己衣衫的阿三眉間寬闊,鼻樑高聳,果然不類於中原人物,只是他以前少見奚人,是以不曾察覺罷了。
安祿山任職平盧節度使,首當其衝要應對的就是北方各族中居於最南的奚族,且此人能由一個捉生將短短十餘年間迅速躥起為手握重權的一地節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在對奚及契丹等族做戰的赫赫“戰功”,再一想到那官山海當日送賀禮時的目光,雖然眼前的阿三依舊是不說話,唐離已感覺自己對今晚發生在自己府邸之事隱隱有了幾分明悟。
第一百零九章 微服
蹲下身去,輕輕將阿三拉到面前,唐離捋著他額頭間的頭髮,和聲道:“阿三,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縱然是轉過了身子,但現在的阿三依然緊緊抓住唐離的衫子,此時見唐離問起,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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