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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到了那個伽楞寺前俗講時神采飛揚的少年、那個在燕巢下面面對自己時手腳慌亂的少年、那個月兒湖邊對自己溫言勸慰的少年……
“當日你我一起救下的雛燕已能自由迴翔”,隔著輕容窗幕,搖動著手中青青的柳枝,白衣女子用囈語般的聲音道:“阿離,願你此去也能一飛沖天……”
軒車不遠處,正有一個應召前來為送別作歌的歌妓輕撫琵琶,柔聲唱著《折楊柳》曲詞:
楊柳多短枝,短枝多別離。贈遠屢攀折,柔條安得垂。
青春無定節,離別無定時。但恐人別促,不怨來遲遲。
莫言短枝條,中有長相思。朱顏與綠柳,並在別離期。
這曲中悠遠的感傷與離情,一如此時白衣少女的心緒,聽著聽著,面上已有點點晶瑩滑落……
〈第一卷完〉
襄州
不好意思,晚了五十分鐘,但多碼出來一千字,書友想必能原諒。
…………………………
看著昔日的岳父如此神色,少年微微一愣,隨即釋然,看著母親已福身為禮,不欲讓母親知道適才之事的他微微一笑道:“佛誕節出遊,本就是為發散發散,世叔好意,我母子心領了。”一句說完,他已扶著唐夫人繼續前行。
見唐離要走,章伯陽如何肯放,當即下了車來,跟上兩步陪笑道:“正因今天是佛誕節,坊市間人太多,賢侄自是不懼的,但若是撞著擠著唐夫人,這該如何是好?”,說話間,他已伸手輕拉少年衣角,示意到一邊說話。
唇角淡淡一笑,唐離將母親交給蟈蟈後,自隨著章伯陽向旁邊走了幾步。
“想我與令先尊當日結交時,不過也就賢侄這般年紀,光陰荏苒,一晃十五年過去了。聽說賢侄即將往赴襄州道學,我也著實為亡友高興哪!淮生兄,你若泉下有靈,也足可安息了!”,尤其是這最後兩句,章伯陽已是語帶哽咽,看來著實情真意切的緊。
無奈任章老爺說了這麼多,少年卻絕不搭腔,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注視著這位自說自話的前岳父。
片刻的沉默後,章老爺的臉先是發紅,隨即微微變青,若非此事幹系實大,只怕他早已拂袖而去。
“賢侄,世叔知道你記恨……”,尷尬陪笑的章老爺這句話剛出口,便被微微一笑的唐離插言道:“世叔說那裡話來,論說你們兩家本是世交。侄兒身為晚輩,如何敢跟尊長記恨,再者,賢妹有了好的歸宿,愚侄也該為她高興才是!”
本來聽前邊言語,章老爺臉上已是露出微笑之意,及至到了最後一句,他驀然又是面色一紅。
不等他說話,少年已是微微一笑道:“世叔此來是為適才伽楞寺之事吧?”,見章伯陽滿臉都是希冀之色,唐離才又淡淡一笑續道:“今日之事說來實在是令賢婿太莽撞了些,不過好在鄭使君這位公子與愚侄倒還有幾分情分在。不說別的,只看世叔與亡父的情分,小侄也一定會居中說項的,世叔但請放心便是。天色不早了,若無餘事,小侄就先行告辭了。”話語即畢,少年略頓了一頓後,便向章老闆拱手一禮後自去了。
目送攙扶著唐夫人的少年漸漸遠去,看著那襲麻衣背影,章老爺的臉色變幻無定,心中著實是又喜又怒,怒的是這個小子今天居然敢如此待己,喜歡的卻是今日這天大的簍子終於得以解決。所謂抄家縣令、滅門令尹,雖然他在金州也算小有名氣且多有資財,但在一州刺使駕前,身為商賈的他在公堂上連個坐位都沒有,又那裡能硬氣的起來?
“伯陽,人都已經走遠了,還看個什麼?”,軒車靠近,趙陽明自窗幕間探首道。
“豎子辱人太甚!”,想到剛才的一切都被趙陽明親見,上的車來的章老爺率先開言怒道。
“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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