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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酒仙之名,異日必將千古流芳,為後世好酒者傳誦不絕。”
他語聲剛畢,便聽滿頭白髮的賀老大人哈哈笑道:“‘快意之飲!’,只憑此四字,小友堪為知音,坐中客恆滿,樽中酒不空,能得如此,老夫此生無憾!”。
旁邊的朱竹清神情剛剛平復,忽聽賀知章口中說出“知音”二字,頓時臉色急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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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盛唐時社會風氣開放,遊冶狎妓乃是當時時尚所宗,據《開元天寶遺事》載,每年春季,長安多有新進士攜豔妓踏青而遊,但興之所致,於野外草叢中盡脫衣衫,無論男女都是全裸著身子,飲酒喧譁不絕,時人雖有指摘者,但大多盡是以“風流”視之。本章所寫出遊,並不為胡亂臆測。在此小做說明。
另:明日一章之後,第二卷正式結束。
長安
兩岸青山相對,江中一片孤帆
漢水行經襄州一段,兩岸青山蒼翠欲滴,間有猿猴的嘯叫偶爾響起;水面寬闊而平緩,上有水鳥盤旋往還,遠望處那輪紅日便如同掛在江面一般,耀的江水愈發碧綠如玉。
船是江南最常見的打花櫓,平頭寬艙,雖然速度不快,但勝在水行平穩,最宜遊賞。
這艘打花櫓更是專為遊賞所造,寬闊的船艙中能並排放下兩張可容八人的矮几,船舷處覆以竹簾,此時竹簾捲起,柔柔的江風拂動細軟的輕容,飄揚飛舉之間,將柔媚的絲竹之音撩撥出老遠,更帶起船中人的衣巾冠帶,江風習習,這樣的畫面直有超拔塵俗的古雅風流。
船中約有十餘人,男女各半,最為年長者已是華髮滿頭,而年紀最小的,卻是一個十五歲的麻衣少年。
此時的少年,神色間頗有幾分不太自然,原因卻在於那支捧遞到他唇邊的酒樽。樽是越窯青瓷之上品,胎薄而細膩,純正的顏色使樽中美酒也愈發的青碧澄澈。捧酒的是一雙潔白如春蔥似的纖手,手的主人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妙齡女子,身形豐腴,膚白如玉,精緻的五官上每一個動作都蕩起一片撩人心扉的嫵媚。
“奴奴花鴛鴦,為唐公子請酒!”,糯糯的聲音,冶豔的風情,說話間,身著七彩花衣的女子又將身子向右輕移了幾分,側面看去,便如同鑽入了麻衣少年的懷中一般。
雖然早知道唐時文人好攜妓出遊以助興,但以前所處層次太低,從不曾得著這樣的機會,此時突然遭遇,唐離心中難免有些微微發慌。
正要下意識的向後挪挪身子,眼光一瞥間注意到對側朱竹清那鄙夷的目光,再看看賀、田、韋幾位大人與身邊豔妓調笑無礙的自然,唐離暗籲一口長氣,微微一笑間,俯樽就酒,一飲而盡。
酒剛飲盡,就聽撫掌之聲響起,賀老大人哈哈笑道:“謝公自有東山妓,金屏笑坐如花人!佳人進盞,我輩士人以風流自視,焉能懼之?”。
“老大人說的是,昔東晉名士謝安,常攜妓做東山之遊,隨性放曠,百載以還,只使我輩心怡而神往。我今攜謝妓,長嘯絕人群。既是出遊,更應豁達心懷,任性自然才是!不可存了拘束之念,反誤了老大人的興致!”,這接話的是襄州韋使君,上半句還是為賀老大人湊趣,下半句卻是在提醒唐、朱二人。
依《大唐律》,男十五、女十三準予婚配,是以此時的唐離在眾人眼中已屬成年,唐時社會風氣開放,於此時文人而言,詩會、宴飲、出遊,交友,幾乎生活的個個方面都離不開這些豔妓,只是可憐唐離來此以後日子難過,實在沒機會接觸罷了。
聞韋使君開言,唐離正要說話,卻見身邊的花鴛鴦盈盈放下酒樽,眉眼如花道:“唐公子昨日為關關姐伴蕭時是何等情動,緣何今日對妾身卻如此無情?”,說完,不等答話,她又色做幽怨道:“莫非公子嫌奴奴腰身拙笨,竟不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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