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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唐離壓了壓被角,寶珠愁眉不振道:”少爺原本身子就算不得太好,前些時在凌州早虧空了身子,心下也不爽利,後來再受這風寒一激,哪兒有那麼容易就好,看如今這情形,總要拖到長安細細調理才是。“”這麼嚴重?“見寶珠說得鄭重,唐七復又看了看唐離後微微點頭道:”在凌州那後兩日少爺就是在咬牙撐著,心中苦,加上本是南人,受不得這北方的冰寒也是有的。既如此,寶珠你就好生照料著,等少爺醒了我再來。“”我這身子還沒你們想的那麼弱。“榻上的唐離終究還是被他們的低語聲給驚醒了,睜開眼來長出了一口氣後,撐持著無力的身子想要坐起。”少爺你身子有病,先躺著就是。“口中雖然這樣說著,手疾眼快的寶珠攙著唐離的同時,已自先將喧軟的靠枕放在了他身後,隨即又起身將那紅雲大氅披在了唐離身後。
依著靠枕坐舒服了身子,唐離伸手接過寶珠溫在水中的參茶小呷了一口後,抬起頭對唐七道:”有什麼事兒就說吧!“病中之身,氣力虧虛,所以連帶著他的聲音聽來也有幾分虛弱。”今天的信箋都送到了。“隔著小几在唐離對面的胡凳上坐下後,唐七沉靜的說道:”倒也沒有什麼急事,只是有幾份回書到了,一則是長安京裡的家書,這要少爺親自拆閱才好。除此之外,李軍馬使與哥舒大人的回書也都到了,李軍馬使在信中除了感激少爺對水淨的照顧外,對少爺前次提到的保薦之事並不曾拒絕,只是看他的意思,似乎並不願到京中衛尉寺掌軍法,而是更願意在前線統兵。“
言之此處,唐七抬頭見正啜著參茶的少爺並不曾開口說話,乃又接著說道:”至於哥舒翰大人的回書,裡面有三個意思,第一是遺憾不能跟少爺把酒言歡,第二是阿三計程車他必定為少爺辦好,第三則是此次凌州守城,哥舒大人在信中說必定會為少爺請功。除此之外,哥舒大人回書中還數次提到了沙苑監,他雖然說的隱晦,但其中的意思卻是想請少爺在牧馬監的重新設定及戰馬分配上給王縉大人打個招呼,照顧一下隴右。“
自王縉上任沙苑監正並巡視了兩河,關內道及隴西的官馬牧場後,乃有意重新安排牧場的設定,畢竟這些舊場址多還是在太宗及高宗時候定下的,幾十年過去了也實在有變動的必要。而這也正是當初唐離的意思所在,透過這次大規模的牧場變動,儘量將原河北的牧場及軍馬轉移到河東及隴西安置,吸取史書中安史之亂的教訓,首先在戰馬這個最重要的戰略物資上卡住安祿山的喉嚨。
只是沙苑監的這番動作立即引來周邊這些統軍人物的連鎖反應,河東郭子儀因早得了唐離的承諾倒還沉得住氣,不說哥舒翰回書中的意思,就連至此將他從凌州接出的朔方節度使安思順,在送行的時候也一再提到這個事情,其話外之意可謂是不言自明,看來,這些節帥都知道王縉的來歷與背景,是以就先到他這裡撞起了木鐘。
哥舒翰所要求的正是他原本的打算,是以唐離也不介意順水推舟送他個大人情。
心下這樣思量定了,唐離卻沒有再接著說這個事情,而是接話問道:”信箋中可曾提及安祿山之事?“”人若有不臣之心,某豈無除奸之刀乎?“事關重大,唐七不敢依著自己的判斷回答,而是直接念出了回書中的原文。
點點頭,放下一宗心事的唐離乃轉而問道:”史思明處可有回書?“”不曾,“聽了唐七的話,唐離”唔“了一聲後便沒在說話,雖然當日給史思明寫信時便知可能由此結果,但真聽到這樣的回答,唐離心中還是有點不甘心。說來他這封信中絲毫不曾提起安祿山三字,如此情況下史思明依然不願回書,由此倒也看出如今河北對自己的顧慮之深了。
凌州戰後,原本二十八人的護衛僅僅剩下九人,依李光弼所請,唐光七人直接在他麾下入了軍職,經過那幾日的相處,唐離發現唐七雖然面目粗豪,然則心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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