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邪門事(第1/2 頁)
凌晨2點多許,阮孑被一聲異響驚醒,赫然睜開眼,撈起放在床邊的棒球棒,赤足朝陽臺走去。
自那一晚過後,她的窗簾連同玻璃門都關得嚴嚴實實,而今那扇被拉緊的紗簾跟自己入睡前的,並無二致。
緊了緊手裡的棒,她做好了心理準備,猛地將窗簾一拉——陽臺外空無一物。
隔著玻璃門確認再三,她方壓下鎖耳,推開門,踏出陽臺。
往19的高樓望去,除了一馬平川的馬路,連個鬼影都瞧不見。
她又抬頭朝隔壁的陽臺看去,屋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兩家陽臺與陽臺之間是懸空的,距離兩米,人跳過來非得摔死。
一無所獲,她回了屋,重新拉上門,確認不能拉動,握著棒球棍又檢查了一遍客廳與廚房,依然什麼也沒發現。
翌日一早,她來到陽臺,藉著日光仔仔細細檢查所有的角落,只在右側的護欄上發現幾道淺淺的刮痕,她擰眉端詳著,像是什麼爪子刮出來的。
抬首,她又看向對面右手邊的陽臺,仔細辨認那護欄上頭是否也有相同的痕跡,但因距離問題,並未看得清。
出門上班前,阮孑從網上下單兩個監控,隔日一到,便分別安裝在了客廳與陽臺,然後每天下班進屋前,都會在手機檢視當天的錄影,確保無任何人闖入方敢進屋。
但一連一個多禮拜,並沒發現任何異樣。
怕這麼下去自己遲早神經衰弱,一天在早班4點下班後,阮孑再度前往《魚春山工作室》。
她提前預約過,但到了現場等待的依然不止她一個。
照例也被引到沙發入座,裡面已經坐了四人,看著應該各不相識,分明為兩名婦人,兩名男子,年紀不一。
她剛端了一杯茶,聽到稍稍年輕些的婦人輕聲向旁邊的婦人打探:“大姐,你來看什麼的?”
等著也是無聊,阮孑喝著茶,掀起眼皮覷了眼被問的婦人,對方朝問話的人扭過頭來,打量了一下,略帶防備地反問:“你來看什麼?”
順著看去,她見年輕婦人面色憔悴,眼瞼下暗青色一片,搖了搖頭,說著:“我小兒子發燒了一個月,斷斷續續的低燒,經常三更半夜突然就胡言亂語起來,有時候還不認識我們,去醫院看了也這樣,實在沒有法子。”
“後來我們阿姨不知道從哪聽來這個《魚春山》,我就只能來試試,總好過一直在家等。”口吻裡充斥著苦惱與無奈。
許是瞭解了對方不是想打探自己的隱私,年長婦人去了戒備,態度和善:“那你放寬心吧,裡頭的這位,是一定能讓你兒子恢復健康的。”
“果然這麼厲害嗎?”因為沒來過,所以她並不十分相信。
“嘿,你還不信?”
“前一個多月,我家無緣無故被燒了,搬去閒置的新房,誰知道打那天后一家五口人,天天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嚴重的是我,有一天晚上我老公看我起來迷迷糊糊地開了煤氣,把家裡所有門窗都關上,又鑽回被窩睡去了,我老公嚇得趕忙熄煤氣把門窗開啟,一直叫我也沒反應。”
“後來一家都神經衰弱了,去看醫生,吃了一兩個星期的藥,一點用沒有,有天還是我老公跟我說,前一晚看到我又迷迷糊糊起來,這次不是開煤氣,而是趴陽臺那裡想往下跳,把我老公嚇得半死,幸虧他手快,不然我這會兒早成一捧灰了。”
“那跟裡頭這位……”
“你以為我坐這幹嘛,就為跟你嘮嗑啊?”年長婦人說得正在興頭上:“我上個禮拜來的,來兩次了,第一次有兩個男人上我家門看了看,在每個牆角撒了什麼東西,你別說,還挺邪乎,那黃不拉幾的粉末隔空就燒起來了。”
“反正自那之後我們家症狀是減輕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