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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如今已因年久蒙塵,鍍上了一層灰褐色,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有光芒自其中隱約折射而出。小樓四角的屋簷上坐著白虎、玄武、朱雀、青龍四神獸,高二尺,分別以孔雀州極品羊脂白玉、崑崙墨晶玉、漠北千年靈屍血玉、南海磷紋青玉整塊雕刻而成,這四玉神獸象算得上是天闕門鎮門之寶,別看它大喇喇的擺在房簷上,但卻附有天闕門每代掌門下的重重禁制,想要盜取它們絕不是一件易事。
這小樓,名為“晨風樓”,是墨字輩和墨字輩以上的長輩們的居所。
在小樓二層的琴房“鳳鳴居”中,白夜與寒如凜端正的跪在房內正中的一排蒲團上,低頭一聲不吭,靜靜聆聽。
而他們對面一丈外,有一垂著青幔的地臺,上面坐著三個男人,一撫琴,一吹蕭,一吟詩。
吹簫的是墨傾塵,吟詩的是一身著白袍的白髮白眉青年,撫琴的是一蓄著絡腮鬍子面相兇惡的灰衫中年男子。
“……蜉蝣雖微,入泥不沉;白鶴潔雅,羽內藏汙……世人皆羨仙逍遙,幾人能解仙愁腸……雪頂枯顏無需懼,炭眼濁心方無歸……”
雪頂白眉的那青年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約莫及膝的長髮在腦後隨意束起幾縷,以羽冠固之。他相貌稱不上俊美,也就是五官端正罷了,卻有一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脫塵氣質,青年生了一對狹長的鳳眼,即便露出一副慵懶之態,那一對黑曜石般的眸子也有意無意散出凌厲之態,好似天下之間,沒有什麼謊言能夠欺騙這雙眼睛的主人。
他以一種淡然的語氣,輕聲吟誦著一首又一首詩詞,他口中很是隨意,一首詩之後很快會連線到另一首不同的詩,甚至一個句子之後便接到另一個不同詩內的句子,每首詩雖都是在說“仙”,但意境卻首首不同,在他口中卻好似是一首長歌一般,流暢,連貫。
那略顯剛勁的琴音與悠揚飄渺的簫聲,就如同是庸碌的俠客與風雅的仙人,二者截然不同,但卻相輔相成,就好似這世界,既少不了俠義之心,也少不了悠然仙姿。
古琴一曲彈罷,絡腮鬍子一按弦,再揚袖,其餘兩個男人同時止了蕭與嗓,微笑看向撫琴者。
此時,三個男人才發現早早來了一直沒發聲跪在下面的寒如凜與白夜,皆驚了一下,面面相覷。
那絡腮鬍子先開口了,嗓音雄厚威嚴:
“寒如凜,寒靈砂已將一切告知於為師,‘九轉返魂香’你可找到了?”
寒如凜滿頭是汗,面對崑崙派掌門人的質問,他怯怯開口道:“掌門,弟子……弟子無能。”
那絡腮鬍子是崑崙派現任掌門人凜風,他一聽寒如凜的話,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拍案怒吼:“廢物!你以為你丟的是傷寒藥嗎?那可是‘九轉返魂香’!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為師面前!那你可做好了死的覺悟?!”
說完,凜風一按古琴琴頭,將琴豎起,一拂琴背,抽出琴後藏著的一柄金色長劍,指向寒如凜的臉。
寒如凜連忙叩首:“師尊饒命!”
比起懼怕白夜時的那種出於厭惡的抗拒,凜風帶給寒如凜的才是真正的發自心底的恐懼,寒如凜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因恐懼而四肢僵硬無比,怕的連發抖都不會了,恐怕這個崑崙派掌門的確是個危險的角色。
與此同時,白夜也將頭抬了起來,對凜風畢恭畢敬道:“掌門請息怒,那丹藥被我誤食,寒如凜並非有意為之。”
凜風瞪向白夜:“我教訓自家弟子,哪裡輪的到你求情?!”
白夜並不懼怕凜風那張滿是橫肉的臉,鎮定搖頭:“並非求情,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若掌門執意要靠向自家弟子發威來安定墨傾塵師叔,也未免太瞧不起我天闕門掌門了……”
凜風大怒,祭起金劍,那柄劍立即被寒冰所覆:“喲?!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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