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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詞總結她這一戰:險勝。
打完後,白夜覺得自己似乎下手重了點,但沒辦法,白木秀那傢伙恐怕受了白君隱的威逼利誘,動真章了。
更何況她自己也傷的不輕,方才若是不趁機將對手一擊必殺,她絕對是再挨不了白木秀一拳的。
呲牙裂嘴的揉著方才那一摔時被摔傷的屁股,白夜一瘸一拐的跳下擂臺,徑直走向白松。
一路上眾弟子對她的謾罵和指責,她一概聽不到。
白松臉嚇得煞白,他驚恐地瞪著白夜,如同在看一隻怪獸:
“你、你這丫頭!下手那麼重會出人命的!”
白夜不以為然:“塔外有醫生替他治,他又死不了。再者,你沒看到他剛才的兇樣麼?若是我不狠點,現在躺著出去的就是我。”
說完,白夜看向墨央:“師叔,弟子可以出去請峨眉弟子治下傷麼?”
墨央點頭,許了。
白夜拖著疼得要散架的身子,邁步向塔外走去。
走到塔門口時,從剛才開始就喧鬧一片的弟子群中,傳出了一句充滿正義感的女聲:
“白夜!你這個毒如蛇蠍的女人!天闕門有你這樣的徒弟真是恥辱!”
隨後,墨汶師父自通往二層的樓梯上下了來,表情難看的能嚇死人。
墨汶指著白夜就是一通怒斥,顯然他是被弟子緊急喚下來的,並且氣到極點:
“白!夜!你未免太過分!這裡是切磋比武,不是叫你來殺人!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離開天闕門!”
只看到她下狠手?怎麼沒人想一下她這一把瘦骨頭被拋上天半丈多高又重重摔下來是有多疼?!
她一個弱女子對陣那麼一個肌肉男,她方才的痛苦又何嘗全都是裝出來的!
差別待遇,越想越氣。
白夜眉一挑,咬牙冷哼道:
“記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弄不死他!”
說完,白夜頭也不回的出了臨仙塔,絲毫不去理會那氣到發抖的師父墨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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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衝動,是為保命不得已而為之。
若不是方才她看到了白木秀藏在指間的毒針,及時打斷了他的鎖骨,她白夜如今是生是死都不好說。
氣憤、委屈、恐懼,令她出了塔便癱倒在地,顫抖不止。
白木秀為何會和白君隱扯上關係?
想到平日囂張跋扈的白君隱能穩坐首席這麼久,看來並非毫無理由,很顯然,對方根本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威信又比她高,想弄她還不容易?
白夜頓覺不寒而慄——她鬥不過白君隱的。
起碼現在不行。
不過,這剛好是個好機會。
她倒要看看,這天闕門內,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他白君隱那一頭的。
這月闕府第一,她拼了老命也一定要拿到手!
第一卷 天闕門 0035 重逢不相識(不顯示,重發)
夏島之上,臨仙塔旁。
距臨仙塔正門不到五丈外,臨時建造了一涼亭。
涼亭通體剔透,寒氣四溢,是崑崙弟子用極難消融的寒冰術製成的,畢竟如此炎熱的天氣,沒有空調的世界,只有這種法術能用來消消暑。
亭周圍共有六人,三青年著白衣,為崑崙弟子,另外三粉衣女子則是峨嵋派弟子。
那三個崑崙派的青年皆容貌出眾,一副孤傲之姿,加上他們皆一身雪白的晃眼的白衣,配上梳的一絲不苟的道髻,全身只有黑白二色,給人的感覺如同雲端白鶴,身上羽只沾雲霧,不惹塵泥。
三個峨嵋派的弟子相貌都算不上出眾,只能算是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