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回 海寶塔寺浴佛茹毒 香餌懸魚蚍蜉竭力(第4/4 頁)
”那女子一跺腳,臉紅了。
“拉去軍營當燒火婆子,妹子你想到哪裡去了。”
那黑衣二人心下一陣緊張,“殺人不過頭點地,今我兄妹二人落入你們魔掌,也早有準備……”
說時遲,那時快。
野利南鳶扔下寒劍,猛然出手,一手捏住一人面頰,竟然生生將二人口中毒牙捏斷,然後手指一掰,將毒牙生生摳了出來。
“就防著你們這一手。”說著他收回雙手,喚了左右侍衛,將這二人拿了。
西院禪房內,元昊與張元。
顯然一場中毒風波之後,這元昊體力尚未恢復,唇齒、面頰尚有餘毒未清的烏青之色,說話綿軟無力,但不怒自威的氣場依舊不減。
“大王,剛剛侍衛來報,野利兄妹二人今晚已經抓了第三撥要取您首級的人了。”
“正所謂‘香餌之下,必有懸魚,重賞之下,必有死士。’500萬貫,党項人加倍,如此大的誘惑自然有人鋌而走險,更何況,我病危風聲已然釋出出去,取我項上人頭難度大大減小,難道不值得一試嗎?”
“宋人向來喜用誘降賞格這一套,真是小看了我黨項族人。”張元在旁咬牙切齒。
“邊境之地歷來受戰爭侵擾,百姓不堪其害,民不聊生,橫豎活得不舒坦,還不如鋌而走險,得手便是一勞永逸;不得手不過丟了性命,你道這些人在意什麼,他們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什麼都置之度外了。”元昊嘆了一口氣,“妄自我被族人稱為大王,稱為英雄,我族人卻要以取我首級來換得這一世的榮華富貴,張元,我這心內慚愧啊。”
聽得元昊此言,張元心下一酸,“大王,您這是為了我大夏基業,當下的貧苦也是為了日後的安居樂業啊。今日他們前來取您首級,那是一時糊塗;若非有您,他們便是宋人口中的番人,為奴為婢,何來今日之自由?”
元昊搖搖頭,“國師休要安慰於我,傳我命令,凡今日獲罪者,皆不累及家人,留全屍葬之。”
“大王聖明。”
“另外,傳令下去,明日起在邊境眾城內一律張貼,‘有得夏竦頭者,賞錢兩貫。’我倒要看看,這個屁股剛剛做到陝西經略安撫使位置上的老傢伙有什麼能耐。”
“兩貫?這……”張元聽得夏竦的“身價”,話未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今日探子來報,趙禎在涇源、鄜延都佈下精兵強陣,要大幹一場。那劉平之子徐碩,任劉平舊職,目前在金明寨。鄜延路主使是范仲淹,涇源路,則是你最忌憚的韓琦。”
韓琦?!
張元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好似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嚨的鴨子。
不知夏竦這誘降賞格是否奏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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