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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了,我要去找乘警。&rdo;陳詩羽說。
&ldo;唉,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rdo;向三妹突然一把拉住了陳詩羽,聲音也高了起來,問道,&ldo;全起,他,他怎麼了?&rdo;
陳詩羽低頭看了眼向三妹抓住她的手,胳膊上儘是紅色的皮疹。而且,陳詩羽的面板上立即感受到了那生滿了老繭的手掌對她面板的刮擦感。這是做了多少粗活累活,才能磨出的一雙手啊。
面板梅毒疹。陳詩羽似乎記得有這麼個說法。看來,她的丈夫羅全起已經把梅毒傳染給了她,並且沒有讓她接受正確的治療。真是個可悲的女人。
向三妹注意到了陳詩羽的目光,於是像觸電了似的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並用衣袖遮擋住那些觸目驚心的紅疹。
見向三妹如此反應,反倒讓陳詩羽有些不好意思。
&ldo;你丈夫的事情,回頭我再和你細說。&rdo;陳詩羽沒有把掌握的情況說出來,只是用安慰的口氣說道,&ldo;不過,現在我必須得找到乘警。你坐在這裡不要動,我一會再回來找你。&rdo;
向三妹的眼神裡充滿了說不清楚的情緒,她沒有回答陳詩羽,而是重新在座位上坐好,把自己的雙腿重新放正。
陳詩羽低垂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向三妹的腳上。
那是一雙不該是女人擁有的大腳,比自己38碼的鞋子還要長了一截。而且,她穿著的,明明是一雙男式的運動鞋。是啊,女式鞋子確實不容易找到這麼大的碼。
陳詩羽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疑竇叢生。剛才自己表明身份的時候,向三妹的表現、自己聲稱要去找乘警的時候,向三妹下意識的阻攔……如果向三妹是被羅全起挾持的,哪有兩個人不在一起的道理?
這,似乎有點問題。
無數的思緒湧向她的大腦:自己現在是一個人辦案,孤立無援;自己已經不是剛剛入警的愣頭青了;自己不應該被先入為主和單方面的惻隱之情矇蔽了雙眼……這時候,陳詩羽知道自己需要冷靜的思考,一旦做出錯誤的決定,可能會給下一步抓捕工作帶來極大的麻煩。
正思考著,高鐵廣播裡播道:&ldo;前方即將到站,汀棠南站,在汀棠南站下車的乘客請拿好自己的行李,在列車行駛方向左側車門下車。&rdo;
陳詩羽一驚,不知不覺中,高鐵已經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即將到站。也不知道下一站的刑警,來了多少。也不知道韓亮那邊是什麼狀況。
而在此時,向三妹也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陳詩羽,似乎有一些蠢蠢欲動。
陳詩羽決定搏一搏,所以故意拍了拍向三妹的肩膀,說:&ldo;那我走了,你坐這別動。&rdo;
&ldo;好的。&rdo;向三妹的聲音裡似乎有一些緊張。
陳詩羽故作離開的樣子,實際上卻在緊盯著向三妹的動向。果然,陳詩羽還沒走出兩步,向三妹就盯著坐在她身邊的10歲男孩,準備伸手去抓。心存戒備的陳詩羽反身一躍,抓住向三妹的後領,直接拽到了過道之上。
已經和向三妹拉開距離的母子倆,此時才反應過來,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十分後怕。母親把孩子緊緊地摟在了懷裡,驚恐地看著已經摔倒在地上的向三妹。周圍的乘客也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紛紛側目。
向三妹從過道上一個翻身站了起來,伸手拔下自己頭頂的髮簪,向陳詩羽刺了過來。
進入高鐵,是要經過安檢的,所以她並沒有能夠帶入兇器。但是在這種人群密集的地方,一根鋒利的髮簪,同樣會是致命的武器。
對於人民公安大學偵查系畢業的陳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