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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敢反駁，靜靜閉著眼睛坐在半躺在一邊。

眼睛疼痛開始減散，沒一會兒又有些瘙癢，林歡喜忍住不去揉，卻忍不住去抱怨：&ldo;都是你的錯，我都說了不過來。&rdo;

&ldo;是，都是我的錯。&rdo;

他的順從讓林歡喜更加生氣，繼續抱怨著：&ldo;好端端的，你咬我耳朵幹什麼？你不咬我耳朵，我會推你嗎？我不推你我會掉下去嗎？&rdo;

景易：&ldo;是，都怪你耳朵太可愛我沒忍住，才害你掉下去。&rdo;

景易認錯態度良好，林歡喜一肚子氣瞬間少了一大半。

看著她，景易忍不住勾勾唇：&ldo;禍兮福依，你現在記起來了，也是好事。&rdo;

林歡喜聽後，指尖動了動：&ldo;你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想起來。&rdo;她又說，&ldo;我想起我會游泳了，也是好事。&rdo;

&ldo;……&rdo;

人生的大起大落不過如此，開心一瞬間，失落一瞬間。

他撥出口濁氣，可在看到林歡喜那張小臉時，景易心中的失落頓時消散。

記起來是好事，沒記起來也不是壞事，醫生說的對，這種事記不得，他要慢慢來，就算林歡喜一輩子也想不起來，她也是他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

上岸後，景易不敢時間，直接用手機撥通家裡電話，讓人準備好車和錢在月牙湖外的路道等候。

裝好手機，景易半蹲在林歡喜面前：&ldo;上來。&rdo;

她眼睛瘙癢難耐，別說看東西，就連睜開都很困難，林歡喜順著感覺爬上他的後背，在接觸到他的瞬間，林歡喜原本不安的心得到安撫。

景易說的沒錯，她應該很喜歡他，不然不會在摔下去的那一刻想到他。

然而她都不記得了，他口中的所有深情在林歡喜的記憶中都變成空白，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林歡喜突然有些難過，不由圈緊景易的脖子：&ldo;對不起。&rdo;

&ldo;怎麼了？&rdo;

林歡喜的聲音有些哽咽：&ldo;對不起，我想不起來。&rdo;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落在他的面板無比滾燙。

景易喉間乾澀，心中猛然生出無力感。

&ldo;我要是想起來，一定會和你說的……&rdo;

&ldo;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rdo;景易攬著她的雙臂微微收緊，&ldo;我說過我會重新追求你。不過……我第一次追女孩子沒什麼經驗，你要多擔待。&rdo;

她忍不住抿唇笑笑，將眼淚蹭乾淨後，林歡喜輕輕將下巴抵放在他的肩上。

出了小樹林，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平穩停在路邊。

景易將後門開啟，小心攙扶著林歡喜進去。

駕駛座上的年輕司機扭頭沖他說：&ldo;易哥，我們去哪兒？&rdo;

&ldo;最近的眼科醫院，稍微快點。&rdo;

小司機見他們一身狼狽，身上的衣服顯然是被水泡過，皺皺巴巴擰在一起，不由問：&ldo;您和嫂子這是掉湖裡了？&rdo;

他這話本來是開玩笑的，誰成想景易點了頭：&ldo;嗯，她眼睛好像感染了，開快點。&rdo;

小司機聽了不敢耽誤，一踩油門沖了進去。

正在二樓陽臺澆花的聶蘭一眼看到遠去的轎車，她皺皺眉，扭頭看向景敬巖：&ldo;你讓小李出去辦事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