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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著他呢！呵呵。

這隊形一路上引得內院僕婦們竊竊私語。

&ldo;這個樣子，三小姐是要罰了！&rdo;有人在大膽預言。

&ldo;跪下&rdo;小秦氏神情清淡的說，這次就是玉帝降臨也沒辦法給沈蕎脫罪，所以她贏定了。

&ldo;巳時便出去了，申時才回來，既沒有告訴管事媽媽一聲，也沒有得到我的允許，這事擱在哪兒都沒有被原諒的道理。&rdo;她都不看著她。

&ldo;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和五少爺去了哪裡？他身子弱，萬一累病倒了，你三嬸嬸吃了你的心都有，你知道不知道這事的後果？&rdo;

她字字在理，沈蕎也不能辯駁。

逮不到海闊天空，逮到了就只好認栽。

&ldo;母親就說怎麼罰好了。&rdo;費什麼話？沈蕎只求快點塵埃落定。

&ldo;先別急著了事，我還沒弄明白呢，一個眼睛看不見一個動不動就喘不上氣兒，這麼冷的天跑出去做了什麼？不說明白是不行的……&rdo;

她端坐著，看著第一次跪的規規矩矩的女兒。

沈蕎當然不能說實話&ldo;出去逛了逛，陪五弟買了兩本書。&rdo;

&ldo;就這樣？你五弟沒上學堂嗎？你覺得我要不要把你三嬸嬸請過來問問？&rdo;

沈蕎敏銳的聽出這話裡並不實在的威脅：&ldo;隨母親的意思，我確實不該求了五弟帶我出去，只是，三嬸嬸若真來了，錯雖在我也少不得連累您，先在這裡向您賠不是了……&rdo;她淡笑著，看不出有內疚感。

沈玉謙說過，小秦氏&ldo;怕&rdo;他娘親。

一來是嫌棄三房的孤寡氣，二來是忌憚劉氏的那套看家本領。

劉氏只要自覺受到了欺負，就會跑遍南北兩府各房去哭訴，不分物件，逮到誰就跟誰哭，穿一身像極了孝衣的白衫子帶一條刺眼的白帕子，陰魂不散不哭到閉氣翻白眼絕不罷休！

她不說髒話也沒有過激行為，就用連綿不絕的眼淚和對往日苦難的傾訴來膈應人。

有一回小秦氏剋扣了長房送過來的好顏色料子，四房的她不敢少，想著三房沒有姑娘劉氏又是寡居，二房姑娘又多就沒給劉氏，劉氏知道後第二天便在兩府裡扶著牆一面面的哭，弄的全府上下看小秦氏的眼光都像刮牆膩子似的……最後她不得送了好幾匹上造的浮光錦送過去才算勉強平息。

還有一次是夏天，呂家送嶺南的荔枝來，那可是真正的時鮮貨！三房得的少了些，又是脫了枝的，劉氏便跨個小籃子裡面放了十幾粒又青又小的，逢人邊說二太太叫人分過來的，腫著核桃眼哭遍兩府，結果大太太和四太太實在看不下去，每人又補了她一小筐，小秦氏卻噁心的整整一天沒敢出房門！

吃了幾次虧之後，你說，她還敢不敢惹劉氏？

果然，她眼光遊移閃爍起來，口氣卻依然鎮定道：&ldo;你五弟年紀小身體弱，動輒要生病吃藥的，跑了一天也累了，既然是你的錯你又是姊姊，我怎好再去驚動他？原以為你還算是個懂事的，誰知竟也這麼貪玩！&rdo;

&ldo;這個錯肯定要罰的，就算老爺問起來我也是這麼說！你去祠堂跪一晚吧！&rdo;

只是罰跪啊？不要緊不要緊，我就當調息練內功吧……

沈蕎喜滋滋的行禮謝恩。

&ldo;那女兒這就去了？&rdo;她像領賞似的。

小秦氏捏著帕子看的愣愣的，這丫頭是不是有病，聽見罰跪一晚上